“可不得同意么?沈二小姐都以死相逼了,差點撞死在侯府門口,而且奴婢還聽聞,若是賀世子執(zhí)意娶沈二小姐,賀侯爺就要廢掉賀世子的世子之位呢?!?/p>
這件事情完全在沈音的意料之中,上次花會的時候,蕭凌錚已經(jīng)建議過賀侯爺,賀容修撐不起侯府的未來。
只要賀容修死性不改,又有沈茹那個攪屎棍拖后腿,賀侯爺或早或晚都會拿回世子之位。
“那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沈茹是在侯府還是回沈家了?”
石榴道,“聽說是被侯府的下人送回去了。”
沈音不置可否,只是忽而問道,“吳管家的清單整理出來了嗎?”
石榴點頭道,“已經(jīng)整理出來了?!?/p>
說到這里,她頗有些義憤填膺,“那清單奴婢也看了,除了給賀家的那些東西,光銀錢都少了兩萬八千多,也不知道被他們花到哪里去了,連珍貴的玉器和書籍孤本都少了不少?!?/p>
沈音扯出一抹笑,“還能用哪去,這一年以來,沈建軍從一個小官搖身一變成了五品官,除了我的托舉外,定然也用了不少銀錢和書籍玉器送禮打點,加上沈茹和柳溪梅的花銷,自然就不知不覺花用了?!?/p>
石榴氣鼓鼓的,“太可惡了!如果是這樣,那這些東西王妃豈不是要不回來了?”
畢竟沈建軍送出去的東西,涉及的太廣了,誰知道都有哪些官員?就算找上門去人家也不一定承認(rèn)或者歸還。
沈音不疾不徐,“原物要不回來那就換成銀子,你讓吳管家?guī)兔浪阋幌拢切┎灰姷挠衿鞴卤径純r值多少,好好算一算,算好我們就可以過去催債了?!?/p>
“是!”
……
沈茹被送回沈家的時候,沈建軍正跟柳溪梅吵得不可開交。
沈建軍死死捏著柳溪梅的手腕,厲聲質(zhì)問著,“說!柳嚴(yán)那畜生躲哪去了!”
柳溪梅手腕被捏得生疼,“我不知道!”
沈建軍顯然是被氣狠了,他抬手就朝著柳溪梅臉上打去。
啪的一聲脆響過后,柳溪梅左臉頰瞬間就紅了。
即使早有預(yù)料沈建軍會動手,可柳溪梅還是難受地哭出聲,“老爺,我真的不知道!而且這也不全是柳嚴(yán)的錯,那封信被沈音動了手腳!”
柳溪梅拿出潤濕的宣紙,“你看,這后面的字跡跟你的不說十成十的像,那也有八九分,便是我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都會認(rèn)錯!更何況他?你與其在這里逼問我柳嚴(yán)的下落想要問罪,不如直接去找沈音算賬!”
話一出口,沈建軍又氣地打她一巴掌,“你說的倒是容易!”
先不說那些東西本來就是沈音的,就算找上門去,沈音身邊的那些護(hù)衛(wèi)也會把他給打出來,他可不會那么想不開去南靖王府找不痛快。
歸根結(jié)底,是柳嚴(yán)那個蠢貨上了沈音的當(dāng),不然東西怎么可能會被沈音全部搶走?
他不找柳嚴(yán)算賬找誰算賬?
柳溪梅雙手捂著臉頰,眼淚像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沈建軍道,“你還有臉哭?柳嚴(yán)是你放跑的吧?還有沈茹呢!她又去哪了?今晚我就要拉她去沉塘!”
柳溪梅聞言,也顧不得臉疼不疼了,驚道,“老爺!她可是你我親生的,你怎么舍得?”
沈建軍陰冷的笑道,“怎么舍不得?不過就是個賠錢貨!就因為她,今日早朝我不僅被皇上訓(xùn)斥了,還官降一級!這種連累家中父兄前途的東西,我早就應(yīng)該把她弄死!”
他今日交接過去的時候,看到的同僚全是他的小輩,那些小輩多少聽聞了一些他們家的丑聞,一整天下來沒少當(dāng)著他面嘲諷。
沈建軍現(xiàn)在想起來都覺得羞恥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