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還有沈茹,當(dāng)初花我家產(chǎn)的時候她也有份兒,賀容修不是很愛她嗎?想必也舍得為她花銀錢,順便讓賀容修把沈茹欠的一起還給我。”
柳溪梅聽完,如遭雷劈。
沈茹本來就沒什么嫁妝,若是還背著一身債進侯府,要侯府來還,沈茹豈不是要被賀夫人磋磨死?
還有房契和田契,她之前竟沒想起來,“那是我們家的房契和田契,你沒資格扣在手里,你快還給我們……沈音,沈音!你不能這么對我們??!”
沈音看她急得眼淚都出來了,唇角依舊帶笑,“那就由不得你了,拿著清單回去跟沈建軍也知會一聲,我給你們?nèi)鞎r間籌銀錢,若是三天之后你們籌不到,我就按我說的辦了?!?/p>
柳溪梅這下算是徹底絕望了,癱軟在地,嚎啕道,“不!不要!不行——阿音,王妃,我們真的知錯了,你不能這樣對我們!這樣你讓我們怎么活?”
沈音道,“愛怎么活怎么活,還有若是你還敢做一些讓我不高興的事,我只會做得更絕?!?/p>
她在柳溪梅紅腫的臉頰掃了一下,警告似的撂下這句話,便起身大步離去。
柳溪梅哪能甘心接受這樣恐怖的安排,當(dāng)即就要跪爬著追上去,“王妃!”
石榴眼疾手快的將清單一把拍到她手里,“來人,將沈夫人送出府去,還有她哭得好難聽啊,記得送的時候把嘴巴堵一下,免得擾了王妃清靜?!?/p>
“是!”
柳溪梅沒能追得上去,被護衛(wèi)堵住嘴后扔出了王府。
大門緊閉,柳溪梅擺脫了護衛(wèi)的鉗制后,癱在府門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人至中年,兒子已經(jīng)成家立業(yè),女兒也快嫁人了。
就算一年之前她們還沒得到將軍府家產(chǎn)的時候,日子也能從平淡里面挑出些糖來,哪有過現(xiàn)在這么慘的境地?
直到日落西山,柳溪梅才哭夠了。
想起被扔出來之前,沈音給她的警告,柳溪梅可不敢再讓人看見自己紅紅的臉。
若是沈音聽到不利于她名聲的傳聞,肯定會做得更絕。
捂著臉失魂落魄地回到沈家,柳溪梅剛抬腳進了門,就聽到曉葵在罵罵咧咧,“買個胭脂買到天黑,沈二小姐就是個妾,還要去哪里買多好的胭脂?。∧銈冞€真把自己當(dāng)主子了不成?”
“若是把回府的時辰誤了,我看沈二小姐待會怎么跟我家夫人交代!”
柳溪梅聽到曉葵毫不客氣地在里屋罵沈茹,頓時悲從心來,第一次開始反思,怎么就落到了這樣的地步呢?
自從給沈音下了情花毒,撕破了臉,他們的日子就沒順過。
早知道就不該幫著沈茹俏想南靖王妃的位置,一直哄著沈音就好了!
柳溪梅想到這里,腸子都快要悔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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