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銘問出這話時,還不禁想。
沈音就算醫(yī)術好、性格好,又如何呢?這樣的女子誰不喜歡,可在喜歡,他也沒法像蕭凌錚一樣,為了一個喜歡的女人,抗旨欺君,只為護她安危。
女人啊,哪有權利重要?
只有什么都能舍棄,才沒有一絲軟肋……
聲音消散在風中,蕭凌錚可沒空回答他這樣莫名其妙的問題。
而且,像蕭凌銘這種冷血無情的人,又怎么可能懂他和沈音之間的感情?
只是,明明已經在去救沈音的路上了,可他的心口卻愈發(fā)難受了起來,仿佛無形中有根弦,被越拉越遠。
“停,掉頭,回將軍府!”
車夫被蕭凌錚的命令驚住,“王爺,不去山莊了嗎?那王妃怎么辦?”
“王妃應該不在山莊。”
蕭凌銘很有可能是調虎離山之計,上次他已經上過一次當了。
這一次,他決定相信沈音種下的情蠱。
……
沈松燕看著站在原地,眼神空洞的沈音問道,“沈音,當初你污蔑我們搶奪你家產的事,你承不承認?”
沈建軍見沈音威風了沒有一下,下一秒就站在原地不動了,立馬站出來添油加醋的打配合,“我們先前搶了王妃家產這事兒,相信在座各位都有所耳聞,人人都說我們不要臉,可真實內情卻并非如此,當初她父母雙亡,我們憐惜她這個侄女無依無靠的,所以幫著她管理好將軍府上下,那些家產是她看在我們幫她看管將軍府的份上自愿給我們的,誰知道,后來她翻臉不認人不說,還往我們頭上潑臟水,哎……”
“沈音,今日是我們斷親的日子,以前我們顧忌你的顏面,吃了這么久的啞巴虧,可現(xiàn)在我們不想忍了,若是你現(xiàn)在坦白認錯,伯父也不是不能原諒你的不懂事?!?/p>
沈松燕心念一動。
下一秒,就聽沈音毫無波瀾的聲音響起,“是,我坦白,當初是我自愿將家產給你們的,如今我后悔了,所以才誣陷是你們搶走的。”
頓時,堂內一片嘩然,所有人都沒想到事實竟是如此。
畢竟當初這件事可是鬧得沸沸揚揚。
沈建軍猶如沉冤得雪,一把年紀險些落了淚,“哎……你爹娘一生精忠報國,怎么將你給養(yǎng)成了這樣?!你實在是對不起你爹娘從小到大對你的寵愛和栽培!”
沈音聲音隱隱帶上了些許愧疚,她眉頭緊緊擰著,“是……我、我實在對不起我爹娘……”
“還有!”
沈茹從身后站出來,惡狠狠的瞪向沈音,“當初是不是你陷害我跟賀世子早已暗通曲款?還殺了我身邊的玉意,逼我不得不嫁入侯府為妾?”
“我可是你親堂妹,你這樣做可曾對得起我?你仗著你是南靖王妃,將我的人生全都毀了——”
沈茹聲淚俱下,仿佛真相果真如此。
眾人都看向了沈音,只見沈音低垂著眉眼,再次開口道,“是,這件事我承認是我陷害了你,我對不起你,我還殺了你的貼身丫鬟玉意,逼你嫁入侯府為妾,都是我的錯……”
“不會吧!就連這事兒都是王妃干的?那這也太缺德了!”
旁支的長輩們義憤填膺,“不能說缺德,簡直是畜生不如,當初沈茹因為這事兒名聲可臭了不止一點,誰提起她不吐上一口唾沫?”
“若沈茹真是冤枉的,那她可真慘啊,白白挨了這么久的罵,一生全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