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容修聞言,頓了頓,“什么妾室?不對(duì),茹兒,你不是應(yīng)該在家里待嫁,等著我來娶你嗎?”
“怎么會(huì)成了我的妾室?”
沈茹眼淚像不要錢似的往下掉,她有些欲言又止的看向賀夫人,身子發(fā)抖不止,顯然是害怕的不敢回答。
賀容修見沈茹這樣,哪還有不明白的,轉(zhuǎn)頭看向賀侯爺和賀夫人,“爹娘,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賀侯爺冷哼一聲,“你昏迷的期間,你娘便做主把她抬入府為你的妾室了,反正她已經(jīng)成了你的女人,是不是正妻有什么分別?如今王妃還在,你最好不要胡鬧!”
最后一句話,夾著濃濃的警告。
賀夫人也連聲去安撫,“容修,她的名聲實(shí)在是……所以娘才讓她以妾室的身份入府,以后她若安守本分,等風(fēng)聲一過去,你還可以跟爹娘商量抬她為正室?!?/p>
賀容修原本很生氣這件事,但賀夫人說的也不是沒道理。
這件事確實(shí)是委屈了茹兒,可他到底是有幾分孝心在的,也要為了家里考慮,爹娘能允許他娶回茹兒,已經(jīng)做了很大的讓步了。
以后再抬茹兒為正妻就好。
想到這里,賀容修沒在追究這件事,而是撫摸著沈茹臉頰的紅腫,“那她臉上的傷又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沈音打的她?”
站在旁邊看戲的沈音,“?”
她瞇了瞇眼,眼底染上兩分危險(xiǎn),“賀容修,你眼睛不要了那我就幫你挖了?!?/p>
賀侯爺眼看沈音有點(diǎn)生氣了,連忙上前打圓場(chǎng),“閉嘴!你個(gè)逆子,怎能空口白牙就污蔑王妃?王妃今日一直與我們?cè)谝黄?,根本沒機(jī)會(huì)欺負(fù)她!”
賀容修抿了抿唇,低頭問沈茹,“那臉怎么紅成這樣?定然是有人掌摑了你,是誰欺負(fù)你了,茹兒,跟我說,我定不饒她!”
沈茹聞言,還是怯怯的沒說話,但目光卻在賀夫人和曉葵兩個(gè)人身上來回掃視。
那意思很明顯了。
賀容修咬了咬牙,眼底生怒,卻不敢問罪賀夫人,便看向曉葵,“是你打的?!”
“她是我的女人!你個(gè)賤婢哪來的資格朝她動(dòng)手?”
曉葵臉色蒼白,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哭著解釋道,“奴婢也不是無緣無故打她??!今日王妃來侯府要債,侯爺夫人讓奴婢來請(qǐng)沈姨娘去前堂,誰料沈姨娘偷偷背著奴婢跑了,害奴婢好找不說,還死活不肯跟奴婢去前堂,奴婢怕王妃等急了不高興,所以情急之下才失手傷了她!夫人……世子……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賀容修眉頭微皺,“要債?”
賀夫人這才冷冷道,“還不是你的好妾室,她欠了王妃一萬多兩,入侯府前還不如實(shí)相告,你爹辛辛苦苦賺來的家業(yè),豈能用來給她還債?自己的事情就該自己承擔(dān),王妃說了,她若還不起,就把她賣去做苦力直到還清為止?!?/p>
“一萬多兩?”
賀容修有點(diǎn)懵,一時(shí)不知道這一萬多兩沈茹是何時(shí)欠下的。
沈音見他像小腦萎縮似的,沈茹又只會(huì)哭哭啼啼,你一言我一句地什么時(shí)候能搞明白來龍去脈?
遂她忍不住開口解釋,“沈茹和她爹娘先前背地里將我的家產(chǎn)占為己有,一年時(shí)間整整花用了五萬多兩,銀錢是他們?nèi)齻€(gè)人一起花的,四成里的一成自然也要沈茹來還?!?/p>
“如今侯府不愿意替她還,那我自然就要另想辦法收回這些銀錢了?!?/p>
賀容修越聽越氣,朝著沈音怒目而視,“你的另一個(gè)法子,就是把她賣去做苦力還你銀錢?你怎么這么小氣,不就花了你一點(diǎn)銀錢,你貴為王妃,缺這一萬多兩嗎?她好歹是你親堂妹!你竟能如此狠心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