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流善又開始落淚,沈音笑著道,“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負(fù)擔(dān),回了將軍府,你們也不需要做什么,你從小跟著我母親,情誼深厚,如今誤會解開,理應(yīng)回府養(yǎng)老?!?/p>
吳管家也在一旁勸道,“當(dāng)初那事兒又不是你的錯,回來吧,有王妃在,流糖的后半生也是不愁的?!?/p>
流善哽咽著,鄭重點頭。
女婿尸首還要善后,沈音命吳管家陪在此處,自己則是帶著刺客尸首,去了沈家。
只是剛到沈家,就看見府門掛起了白綢。
白色燈籠懸于牌匾旁,格外凄冷,遠(yuǎn)遠(yuǎn)的,沈音聽到柳溪梅在里屋聲淚俱下,“我的兒??!嗚嗚嗚嗚——”
那聲音悲慟泣血,跪了一地兒的人忍不住紛紛落淚。
沈音臉色凜然。
石榴也是嚇得手一抖,“沈松燕死了?王妃,現(xiàn)在怎么辦?”
“把刺客尸體暗中處理了,我們現(xiàn)在立馬去找王爺?!?/p>
蕭凌錚設(shè)計抗旨的事還不知道怎么樣了,昨日在將軍府,許多人都知道,刺暈沈松燕的人是蕭凌錚手底下的面具男。
要是皇帝把這個罪名怪到他頭上,沈音不敢想會有什么后果。
心中焦急,憂慮,讓沈音覺得馬車慢得出奇。
也不知道這個消息蕭凌錚知不知道。
很快,馬車駛?cè)雽m門。
蕭凌錚此時此刻,正在天牢審訊,智一帶著沈音往里走,幾次欲言又止。
沈音察覺出他的異樣,蹙眉道,“你有什么話直接說?!?/p>
智一頓了頓,而后道,“王爺身上有很多傷,他從天不亮一直忙到現(xiàn)在,傷口崩開,已經(jīng)換了兩身血衣了,卻還不肯歇息?!?/p>
雖然他知道很多事情迫在眉睫,不得不處理,可他還是心疼蕭凌錚。
可沈音呢?
蕭凌錚知道她獨身一人去了東宮,害怕她有什么危險,把所有事都放下也要過去,誰知,卻遭了她的冷臉,沈音連句關(guān)心的話都沒有。
他若不說,蕭凌錚的傷都不知道拖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