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果見柳溪梅不算好看的臉迎來巨變。
“你說什么?老爺不是只讓你拿些銀錢去置辦個大一點(diǎn)的宅子和奴仆,誰讓你把全部東西取出來了?!”
“柳嚴(yán)!!你給我說清楚!”
柳溪梅氣得擰住他的耳朵,疾聲厲色的質(zhì)問道。
柳嚴(yán)吃痛,臉皺成了苦瓜,但這個時候也不敢說謊,“送過來的信寫得明明白白啊!是姐夫讓我去取的,還說取完讓我另尋個偏僻安全的地方存好,我還能取五百兩隨便花用?!?/p>
柳溪梅臉上血色褪盡,沈建軍寫家書的時候,她是在旁邊親眼看著的,根本就沒這些話!
“信呢?拿出來我看看!若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在撒謊,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柳嚴(yán)連忙將懷里的信掏出來給她。
柳溪梅一把搶過來,泡了下水?dāng)傞_看了看,前面倒是沒什么問題,直到看到最后面那一行字后,她氣得兩眼一翻險些暈過去。
柳嚴(yán)連忙上前去扶她,“姐!姐你怎么樣?你信是出了什么問題嗎?”
柳溪梅緩過一口氣,眼淚頓時洶涌而出,啪的一下將信摔到他臉上,“你被騙了!你個豬眼睛,你看信的時候不會仔仔細(xì)細(xì)地看嗎?老爺根本就沒寫后面這句話!這信肯定被沈音那個賤人動了手腳!”
想到這里,柳溪梅瞬間癱軟再地,心里慌的不行,“怎么會被搶走呢?全部的都被搶走了嗎?”
柳嚴(yán)這才將怎么去取的銀錢,沈音又是怎么悄悄潛入霧莊打暈他搶東西的事都仔仔細(xì)細(xì)的說了。
柳溪梅頓時絕望了,氣的狠狠打了他兩耳光,“你怎么能這么蠢??!被人跟蹤都不知道!”
柳嚴(yán)硬生生地受了這兩巴掌,隨后哭嚎著朝她跪下,“姐!我也不知道啊,誰知道沈音那個賤人會對信做手腳,我這是中了她的圈套,再說了,我被騙也是因?yàn)樾湃文愫徒惴颍l知道送的信會被人做手腳?你看那后面的那行字,確確實(shí)實(shí)就是姐夫的筆跡??!要怪只能怪沈音那個賤人城府太深了,竟然還會仿寫別人的筆跡!”
以往這些東西,大多是皇宮里的大內(nèi)高手才會的,誰知道沈音也會?
就連明礬的用途,不當(dāng)官的人也是不知道其中奧秘的,沈建軍更是在升上五品官后才漸漸接觸到這些暗巧。
“姐,如今那么多東西都被搶走了,姐夫要是知道,肯定會打死我的!你得救我??!你不能不管我,我可是你唯一的弟弟……”
說罷,柳嚴(yán)一把抱住柳溪梅的腿,哭的那叫一個傷心欲絕。
柳溪梅看著柳嚴(yán)都快把嗓子都嚎破了,頓時又氣又惱,“你小點(diǎn)聲!茹兒還在屋里睡著呢!你是生怕別人聽不見嗎!”
柳嚴(yán)這才閉上了嘴,但還是抱著柳溪梅的腿不肯松開,仿佛是想在瀕死之前拼命地抓住那根救命稻草。
此時此刻,屋里的沈茹早已被外頭的動靜吵醒了。
方才她聽到柳嚴(yán)中了沈音的圈套讓的全部家產(chǎn)被沈音給奪了回去的時候,沈茹就已經(jīng)忍不住要沖出去殺了他了!
柳嚴(yán)到底是有多蠢??!竟然連真的筆跡假的筆跡都分不清!
這下他們一家人不僅要繼續(xù)留在這個小宅院里茍活著,每個月還只能仰著沈建軍那點(diǎn)微薄的俸祿過活!
而且以后她嫁入侯府,豈不是連三箱嫁妝都湊不出來?
沈茹想到這里,眸子滿是怨毒和不服。
憑什么她的日子過得一日比一日慘,沈音卻一日比一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