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抬頭看了一眼蕭凌錚,見蕭凌錚微微點了下頭,這才松口,“憐你一片慈父之心,今日便饒他最后一次,若以后再敢犯到我面前……”
賀侯爺?shù)?,“王妃不必再顧忌,他若再不懂事,死了也是活該?!?/p>
“你們走吧?!?/p>
賀夫人聽的心碎不已,在一旁小聲抽泣起來。
賀侯爺又寒暄兩句,這才帶著賀夫人和賀容修出了將軍府。
剛上馬車,賀侯爺就一把掐住賀夫人的手腕,冷著臉質(zhì)問,“說!他為何在將軍府!”
賀夫人被質(zhì)問的一愣,隨后哭的更兇了,“我怎么知道?他……”
說到這里,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該不會是沈松燕挑唆的吧?”
賀侯爺掐著她手腕的力道增大,“這逆子什么時候跟沈松燕見過面?!”
“你看見了沒有!今日斷親,沈建軍被刑部的人帶走了!堂內(nèi)地上還有血跡,想必沈松燕他們又跟王妃她起了沖突,恐怕還是落敗的那一方,我讓你看住那逆子和沈茹,別跟沈松燕他們來往,你把我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
賀侯爺臉色沉的嚇人,不管沈松燕是怎么挑唆賀容修的,如今也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這蠢貨,讓他賠上了整個侯府的未來!
為了救這個逆子,他不得不放下中立的態(tài)度,朝蕭凌錚他們示好。
賀夫人道,“我……我也沒想到!是沈松燕他害了容修,他說他會安排容修入大理寺,所以我才準許他們見面的!誰知道……嗚嗚嗚,誰知道他竟是來算計我們家的!”
“他想做出一番成績,為何不來求我這個親爹?而是去求他?你們怕是做了什么交易吧?是什么交易?求他幫這逆子恢復(fù)世子之位嗎?!”
賀夫人頓時臉色慘白。
賀侯爺哪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氣的天靈蓋都要冒煙了,“侯府遲早被你和那逆子給害死!”
“既然你做不好侯府的主母,那便別做了!”
賀夫人頓時臉色更白了,“侯爺,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賀侯爺一把甩開她的手,“什么意思?你聽不懂?我要跟你和離!”
賀夫人如遭晴天霹靂,“什么?侯爺!你不能這么狠心!我這么多年操持著侯府,我都是為了……”
“為了什么?”
賀侯爺打斷她的話,“怕都是為了那個逆子吧!哪怕他爛泥扶不上墻,你也不分青紅皂白的護著!你這么多年來,分了多少心神在侯府的興衰上,又分了多少在他身上?如此毫無遠見,我們侯府是容不下你了。”
賀夫人害怕的連手都在發(fā)抖,這么多年夫妻,她已人老珠黃,如何還能鬧出和離這樣的丑聞?
這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賀侯爺不再跟她爭辯,一錘定音道,“和離書回府后我會寫給你,即日起,你便搬離侯府,若你心疼那逆子,想要陪他,也可以,等他傷好了你再搬,不過你留在侯府這段時間,也算是個外人了,別再插手侯府的事?!?/p>
賀夫人尖叫著,又哭又鬧,“不——不同意!”
可無論賀夫人再怎么哭怎么鬧,都沒法在改變賀侯爺?shù)南敕ā?/p>
……
沈松燕在府醫(yī)的救治下,保住了一命,可那一劍下手極重,以后沈松燕會落下咳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