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梅聽到羅母的叫罵,氣的腦仁生疼,要知道從前他們作為親家,羅父羅母從來都是好言好語的,今日怎會這般潑辣?
殊不知,羅父羅母早就在沈音手底下的人那了解到了來龍去脈,是以,雖起初有些著急,可知道女兒如今在王府,沈松燕不敢對她怎么樣時,就安心了許多。
沈松燕冷笑,“岳丈岳母想必也是心急書怡和陽陽的下落,所以才口不擇言,我也不會怪你,只是此事事關(guān)重大,我看面館還是暫時關(guān)門,我們一家人好好商量個對策出來。”
說罷,他便喚來門外侯著的護衛(wèi),“將客人們都請出面館?!?/p>
羅父羅母神情一怒。
實際上,沈松燕方才進來跟他們發(fā)生爭執(zhí)的時候,就有不少客人走了,生怕惹火上身,如今眼看事情鬧大,連護衛(wèi)都出來了,剩下的客人都面露惶恐,起身就想走。
誰知下一秒,就聽一桌客人啪的將筷子拍在桌上,“這面館是你的嗎?你說關(guān)就關(guān)?”
“羅老板,你來說,你想不想關(guān)門?”
羅父立馬說道,“不想!”
那桌客人便抬頭掃了一眼沈松燕和柳溪梅,“聽見了沒?人老板都發(fā)話了,不想關(guān)門?!?/p>
“實話告訴你,我們兄弟幾個都是對面刀鋪的,就愛這一口,每天不吃上一碗心里頭不痛快!若是關(guān)門大吉了,我們兄弟幾個第一個不同意!”
沈松燕看了他們幾個一眼,而后又轉(zhuǎn)頭看了一下對面的刀鋪,心里微沉。
除了他們幾個,刀鋪門口還有幾個大男人,正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而且個個魁梧精壯,顯然不是泛泛之輩。
一瞬間,沈松燕就想明白了。
這些人恐怕是沈音的人!
這羅父羅母怕也是早就被人通了氣,知道羅書怡現(xiàn)在在何處,這才不慌不忙。
思及此,沈松燕后槽牙都恨不能咬碎了去。
好,很好!羅書怡想的真夠周全的。
柳溪梅尚且沒有沈松燕想的深,真以為這些人是對面刀鋪的老板或者伙計,當(dāng)下就想拿身份壓人,“大膽賤民……”
只是還未說的下去,就被沈松燕止住了,“行了!我們走?!?/p>
柳溪梅露出幾分震驚,“松燕?”
沈松燕卻沒心情再跟柳溪梅解釋,率先轉(zhuǎn)身走了。
柳溪梅看自己一個人在這,自知斗不過羅父羅母一幫人,只好連忙跟上。
走前還不忘咬牙警告,“你們這群賤民,給我等著!”
羅父羅母翻個白眼。
面館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羅父萬分感激的朝著沈音的護衛(wèi)鞠了一躬,“實在是太感謝王妃娘娘了。”
護衛(wèi)將他扶起來,“明日就是王妃和沈家斷親的日子,想來這兩日都沒空來找麻煩了,你們且安心,平日里該怎么做就怎么做便是,有什么問題就到對面刀鋪來找我們。”
羅父羅母連連點頭,護衛(wèi)走了之后,他們這才開始安撫鋪子里還剩下的客人們,卻是沒注意到某個角落正有一雙渾濁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護衛(wèi)們離去的方向。
沈音回府后,一邊等蕭凌錚回來,一邊練習(xí)鐵鞭,還順便訓(xùn)練起了蠱蟲們,想為明天做足準(zhǔn)備。
只是沒能等來蕭凌錚,負責(zé)照看面館的護衛(wèi)卻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