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銘沒有動那碗湯羹,而是抬了下眼,語氣依舊和煦,讓人聽不出喜怒,“那又有什么用呢?”
“沈音今日在父皇跟前屢次出言不遜,可父皇卻遲遲沒有降罪責(zé)罰,考慮的就是她那一手比衛(wèi)長安還要好的醫(yī)術(shù)?!?/p>
以后沈音只要不是很過分,父皇肯定不會輕易降罪于她,還會因此對蕭凌錚有所改觀。
蕭凌錚在沒有沈音的幫助下,就能在短短幾日除了他幾個心腹,又將他費心拉攏的一個重臣拉下馬。
以后有沈音的幫忙,那簡直是如虎添翼。
想到這里,蕭凌銘道,“父皇的心疾,為何你不能根治呢?”
若是能給父皇根治心疾的人換成聶雙雙該多好?
聶雙雙笑容僵在臉上,一時說不出話來。
蕭凌銘這時候甚至連一絲體面都沒給她留。
這句話不就是直接說她不如沈音嗎?
一瞬間,嫉妒心在心底如藤蔓般瘋長。
蕭凌銘也沒指望聶雙雙說出個什么,只是道,“聶姝那件事,你連尾巴都掃不干凈,就不要自作聰明了,還有這些討好人的手段以后不必再做,有那個時間多研究一些蠱毒,蕭凌錚今日中的毒沈音不費吹灰之力就解了,可見你還有待精進(jìn)?!?/p>
聶雙雙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可她不敢反駁,只是道,“是。”
“退下吧。”
……
蕭凌錚昏睡養(yǎng)傷期間,沈音也沒有閑著。
三日期限已到。
沈建軍他們還沒來王府還銀子,那肯定就是還不起了。
沈音讓石榴去將沈建軍的田契和房契拿來,吩咐道,“你現(xiàn)在就去將這些賣給京中有名的潑皮無賴,再給他們點銀錢,隨便尋個由頭,找沈建軍他們追債。”
石榴點點頭,拿著田契和房契就出門了。
沈音則是帶著幾個護(hù)衛(wèi)去了侯府。
賀侯爺此時此刻也在家,聽聞沈音一個人只身前來,心里猜測所為何事的同時又趕緊讓賀夫人將人迎進(jìn)來,仔細(xì)招待。
上次諸季的前因后果,蕭凌錚都派人知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