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冷笑一聲,“是沒心情,還是不敢?”
沈建軍頓生惱怒,“松燕都被你們傷成這樣了!你還有沒有點同情心!”
沈音道,“傷他這件事,我們稍后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復(fù),眼下,還是先處理斷親的事,畢竟這么多長輩都來了,總不能讓他們白跑一趟吧?”
說完,她掃了一眼堂內(nèi)其他人。
那些個長輩們大多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也有見過些許風(fēng)浪,表面還算鎮(zhèn)定的。
今日這事兒,見了血腥令人害怕是不假,可整體卻讓人感覺莫名其妙。
沈音莫名其妙想要抓沈松燕他們……
然后沈音又莫名其妙停手了,甚至還親口承認(rèn)了以前那些沈家爆出的丑事都是她干的,還想以死謝罪……
實在是詭異的出奇……
何況,剛才沈松燕和蕭凌錚說話,他們也是云里霧里的沒聽懂,只知道沈音的人一言不合就把沈松燕給捅暈了。
沈建軍一下子被架了起來,而且沈音說的也沒錯,他們來這一趟確實不容易。
“是啊,你們之間的恩怨我們是真不想?yún)⑴c,若不是自古以來斷親需要召集各支長輩,我們也不一定會來,既然來了你們又不斷親了,我們豈不是白白跑這一趟了?”
“王妃說的沒錯,今日的正事不就是斷親嗎?你兒子如今已經(jīng)在醫(yī)治了,有他母親和親妹守著,你還能有什么不放心?”
“你又不是大夫,過去也沒用!”
他們也不是故意為難沈建軍,主要是門外還守著護(hù)衛(wèi)呢,沈音這是鐵了心今日要在他們的見證下斷親,不然就不放人。
為了早點回家,不躺這趟渾水,他們只好順著沈音的意思走。
沈建軍的心情和死活也不關(guān)他們的事。
“你們——”
沈建軍咬牙切齒,“可是,我真的沒有心情……兒子受了重傷生死未卜,試問哪個父親可以做到視而不見,安心處理其他的事?”
沈音此刻也沒精力跟他扯來扯去,直接命人拿出了流善的那份血書,“將祖母的遺書拿給眾位叔伯好好看看?!?/p>
“當(dāng)年,沈建軍下毒謀害我祖母的時候,我父親已經(jīng)跟他斷了親!”
“族譜也已經(jīng)將他們一家除名!”
沈建軍聽到這話,仿若一股電流直沖天靈蓋,虛脫般往后退了兩步。
怎么會……
怎么可能!當(dāng)初的事,沈音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她竟然還有血書!
當(dāng)年唯一知道這事兒的流善不是也已經(jīng)死了嗎?
為什么!
血書在眾人手中流轉(zhuǎn),無一例外,他們?nèi)悸冻稣痼@和不可思議的神情來。
這些人年紀(jì)跟沈建軍一般大,所以都是見過老夫人的,而且當(dāng)年老夫人也喜愛詩詞歌賦,這血書上的字跡,沒幾個不認(rèn)識的。
沈建軍緩過神來,立刻道,“你撒謊!我根本就沒做過這種事!你憑借一個不知道哪里來的血書就想給我定一個弒母的罪名不成?”
“別說是養(yǎng)育自己長大的母親,便說當(dāng)今皇上重視孝道,試問誰敢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