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更是厭煩,悄悄伸手擰沈陽,“哭哭哭,我抱著你不舒服嗎?別哭了行不行?!”
沈陽被擰痛了,加上沈茹兇神惡煞的樣子,他嚇的從大哭變成了小聲抽泣。
沈茹又狠狠擰了他幾下,這才滿意。
沈松燕沒管羅書怡,跟沈建軍打了個招呼后,就喬裝一番出了門。
現(xiàn)在沈音會醫(yī)術(shù),下毒不行,蕭凌錚又武功高強,還會在暗處安插暗衛(wèi)保護沈音,這兩個方向都不太好下手。
想來想去,沈松燕覺得要想有可乘之機,還得先破壞掉蕭凌錚和沈音的感情才行。
一旦沈音不幫助蕭凌錚了,以太子妃的蠱毒,遲早還會得手。
而沈音沒了蕭凌錚的武力庇護,只要出門,他就能想辦法讓人將沈音神不知鬼不覺的綁回來。
正想著,馬車已然在一處僻靜的閣樓停下。
沈松燕帶著帷帽,下了馬車,上了二樓的廂房。
廂房內(nèi),男人似乎早已等候多時,正親手沏茶。
“殿下?!?/p>
沈松燕彎腰行了個禮。
“來了,坐吧?!?/p>
蕭凌銘伸手往前做了個請的動作,沈松燕也沒客氣,在他對面坐下。
“你妹妹的事處理好了?”
蕭凌錚給沈松燕倒了杯茶,沈松燕遲疑一下,還是點頭,“我妹妹這事兒估計是沈音的手筆。”
蕭凌銘喝茶的手一頓,隨后瞇了瞇眼,“她做的?起先不是疑心賀硯么?”
“賀硯怎么會知道我妹妹手臂上有劃痕?而且先前臣手底下人查到在此之前,賀硯曾偷偷喬裝去傳香樓和沈音會面?!?/p>
蕭凌銘挑眉,語氣不明,“是么,賀硯我有了解一二,是個聰明人,賀侯爺又是個與世無爭的性子,就算沈音拉攏賀硯,讓賀硯替她辦事,也不是件容易事?!?/p>
他也不是沒想過拉攏賀硯,可賀硯一直不給機會,加上前些年他利用賀容修暗殺蕭凌錚的時候,就有想過侯府將來會成為他的對立面。
可現(xiàn)在沈松燕已經(jīng)投靠了他,他親妹妹還是賀容修的侍妾,侯府的世子之位,給賀容修,自然要比給賀硯好一些。
沈松燕道,“誰知道沈音用了什么手段呢?”
說罷,他沒有多言,而是說起了正事,“殿下,下個月月初,沈音會回將軍府跟我們家斷親,臣想了個好辦法,可卻有些難以實施,不知殿下可否助臣一臂之力?”
蕭凌銘自然是樂見其成,“什么法子,且說來聽聽。”
沈松燕壓低聲音,將心里編織了許久的計劃一一說來。
蕭凌銘聽完,心緒百轉(zhuǎn)千回,沉默幾許后,“過些日子再說,你且先回去,不要輕舉妄動?!?/p>
沈松燕點點頭,起身告退。
蕭凌銘指腹磨砂著茶杯杯沿,驀然想起,上次去王府試探的場景。
沈音的蠱蟲……好像尤為喜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