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談笑風(fēng)生,一邊的皇室成員開膛破肚血流如注。
不消片刻,所有熱皇室成員便都沒有了聲息,血液在祭臺之內(nèi)醞釀變成猩紅色散發(fā)著微光的霧氣,霧氣違背常理一樣向下沉淀,匯入巨大的他天命祭壇當(dāng)中,祭壇上紅色的符文閃耀,能量總重匯聚于存放天命印信的紅色巨大石髓之中。
能量不斷積蓄……
“話說,就這么看著,不用舉行什么儀式么?”林莫這時候突然好奇的問道。
“當(dāng)然不用,天命祭壇能代替所有的儀式、儀軌?!毙禄瘦p松地回應(yīng)道。
“那當(dāng)初黑玄圣皇是怎么進(jìn)行天命祭的?那時候總不能黑玄圣皇用自己家族的血脈進(jìn)行祭祀吧?”
“當(dāng)然不是,黑玄圣皇當(dāng)初自然是用的另一套更加繁瑣的方法,也正是黑玄圣皇進(jìn)行天命祭后,黑玄后裔的血脈才成為了天命祭祀的最好祭品,黑玄圣皇大概也沒想到自己的后人竟然會如同豬羊一樣被放置在祭壇上吧……真是諷刺……!”
新皇波瀾不驚的解釋道,但是林莫還是察覺到了他內(nèi)心深藏的一抹恨意,很顯然這位偽裝成天玄皇帝的盜門天驕,估計是和天玄皇室有仇怨,否則也不至于這么狠。
“你不會最后把他們?nèi)壳逅惆?,那就有些過了。”
林莫半開玩笑的點了一句,但也僅僅是這么一說,別人的仇恨和林莫沒有關(guān)系,你給我想要的東西,我?guī)湍阃瓿梢恍┦虑?,等價交換不過如此,這就是純粹的交易。
新皇沒有說話,算是沒有給林莫正面答復(fù),沒說要清算,也沒說不清算,似乎還未下定決心。
林莫搖頭,只是有所感慨,不過倒也不覺得黑玄后人就最后一定會迎來厄運,畢竟他們還有圣者境的高手庇護(hù),新皇這西貝貨,就算是真要動手也不敢做的太過,這次天命祭也是經(jīng)過謹(jǐn)慎謀劃的。
而就在林莫感慨的同時……
天命祭壇的核心,仿佛所有的力量都在這一刻被壓縮到了極致,石髓的表面像是承受不住這股壓力一般,突然裂開了一道道蛛網(wǎng)狀的光痕。這些光痕如同閃電一般,瞬間遍布了整個石髓的表面,然后猛然爆發(fā)!
血紅色的光芒如火山噴發(fā)一般噴涌而出,瞬間將整片天空都染成了絳色。這血光如此耀眼,以至于人們無法直視,仿佛它是從幽冥深處中噴涌而出的地獄烈焰。
那道血光形成了一根巨大的光柱,直直地沖向了天空中的天命印信。光柱與天命印信相撞,發(fā)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如同琉璃碎裂一般清脆。這聲音在天地間回蕩,久久不散。
然而,這還沒有結(jié)束。光柱在沖破云層的時候,竟然將蒼穹硬生生地撕開了一個直徑百丈的漆黑裂口!這個裂口如同一張猙獰的巨口,邊緣閃爍著血管狀的暗紅脈絡(luò),仿佛是這個世界的傷口,正不斷地向外滲出血液。
裂口內(nèi)傳來一陣黏稠的蠕動聲,仿佛有什么巨大的生物正在里面掙扎著想要掙脫出來,聲音讓人毛骨悚然。在那漆黑的裂口之中,似乎有某種超越人類認(rèn)知的龐大存在正透過裂隙,默默地注視著這個世界。它的目光如同來自深淵的凝視,讓人不寒而栗。
一切只是瞬間,似乎在這一刻,一切的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世界變得不一樣了,世界的規(guī)則也變得不一樣了。
林莫面露驚駭,渾身不自在,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就好像是有一個恐怖的力量要肆意的玩弄、操控你的一切,有一種被剝光了任人擺弄的不舒服感。
只不過這種感覺隨著金色的液體覆蓋林莫全身逐漸消退,林莫也從僵直的狀態(tài)退了出來,下意識的抬眼看到了天空雙目只覺得一陣恍惚,明明是異常猙獰的裂口,明明是一片漆黑,但是林莫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看到了那隱藏在黑暗之后的存在!?。?/p>
那似乎,是一條龍……一條看不真切的龍……龍的腹部裂開了一個巨大的豁口,豁口中探出了數(shù)條長著尖銳利齒的條狀肉塊,不斷的舞動著……
眉心太初之眼劇烈震顫,一股劇烈的疼痛讓林莫猛地捂住了眉心的束眼,手中一片溫?zé)?,卻見手心一大片紫紅色的血液。
“該死……”
林莫臉色微沉,視界急速消退,眉心束眼緩慢閉合,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太初之眼遭受重創(chuàng),只是因為看了那黑暗裂隙中的存在一眼?。?!
“這是天命!和天命印信上的丑家伙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