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所有人都瞬間愣在了原地,眼前的場景瞬間扭曲,原本嶄新的房屋在這一瞬間就仿佛投入到了炙熱的火海中被瞬間點燃。
林莫身上的乘黃法衣亮起金色的光暈,原本潔白帶著金絲的法衣表面似乎因為不堪承受這熾熱的力量,開始變得微微焦黃。而被華光籠罩的林莫只感覺到一股股熾熱的力量在瘋狂的破壞著自己的身體,同時恐怖的威壓讓他感覺自己如同狂暴海面上的一葉扁舟,只能勉強維持一絲意識。
下意識的轉(zhuǎn)過頭,卻見四周圍攏的重水村村民瞬間就化作了一具具焦黑的尸骸,被灼熱的風(fēng)暴一吹便化作了灰黑色的塵埃。
而唯有一人,那東方日出此時卻完全不受影響,原本是作為儲物鎮(zhèn)物的鐲子在他的手上緊緊的收攏仿佛要與手臂融為一體,血液從勒痕處被擠出然后全部被吸收到了鐲子內(nèi),就像是正在進(jìn)行一場邪惡的獻(xiàn)祭。
“原來有問題的是這鐲子么……不對,是鐲子帶在他手上才有問題……”
“這是……”
林莫僵硬的抬頭,在這片被徹底染成了血紅色的恐怖世界中,天空……巨大的如同黑洞一樣包裹著赤紅色光暈的太陽正懸掛在頭頂。
“真是被盯上了,一點兒活路都不給留……”
這是林莫僅剩的最后一個想法,然后意識就在沖擊和威壓中被碾的粉碎,甚至真靈都要被消磨于無形……
“散!”
沉穩(wěn)、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林莫只覺得意識驟然從渾渾噩噩的虛空中被撈了回來,頓時整個大腦一片清明。
“嗯???”
意識回歸,林莫睜開雙眼,卻見原本已經(jīng)燃燒起來的世界,再次回歸了一片金色仙光籠罩的祥和場面。
林莫下意識的摸了摸全身,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乘黃法衣沒有被燒焦,身體也完好無損,再一看周圍的村民和東方日出,卻見此時周圍的村民一一個個面容呆滯如同僵化的人偶一樣呆立著。而東方日出身上卻沒有絲毫的變化,那原本應(yīng)該飛回,并戴在他手上的鐲子此時卻被僵在了半空中。
“時間停止?”林莫下意識的說道。
“當(dāng)然不是,類似于定身術(shù)的效果吧,你要是以定之道為核心,繼續(xù)精研的話總有一日也能達(dá)到同樣的效果?!?/p>
老人淡然的聲音響起,林莫側(cè)身看到不知道什么時候,身穿青衣的浪頭伯站在了自己的身側(cè)。
“大人,剛才我這是,預(yù)兆么?”
林莫想起剛才的經(jīng)歷,不由得心有余悸,也理解了林狗剩當(dāng)時重生后為什么那么恐懼,有些迫不及待的希望這位水官大帝能為自己解惑。
浪頭伯看了一眼林莫,眼中帶著笑意的,緩緩說道:“當(dāng)然不是,那是你剛才確確實實的經(jīng)歷,只不過這段代表厄運的經(jīng)歷被我從根源上抹去了罷了?!?/p>
話說的風(fēng)輕云淡,但是里面的意思卻讓林莫感覺不明覺厲。
看著林莫一臉震驚的樣子,浪頭伯微微搖頭,帶著一些勉勵的意味說道:“能力再特殊,終歸也逃不出道的組合與變化,以你的天資,哪天要是用出同樣的能力我一點兒都不驚訝?!?/p>
說著,浪頭伯往前走了兩步,看著凝固在半空中的手鐲,以及因手鐲馬上失而復(fù)得而臉上帶著驚喜的東方日出,微微嘆息一聲。
“唉……最糟糕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它盯上你了。”
浪頭伯的話,林莫是明白的,畢竟這就是他們這些天想要驗證的事,之前林狗剩好不容易出了一次百草玄谷,結(jié)果就非常碰巧的遇上了玉皇上帝的信徒,怎么看著里面都透露著詭異。
返回三元村后,三官大帝稍微一合計,便來了一出將計就計,全當(dāng)這件事只是個巧合,然后繼續(xù)給林莫安排任務(wù),然后著數(shù)個月的時間里,浪頭伯就一直跟在林莫的身邊,確保林莫不會出事。而情況最終滑向了最不利的局面。
“我說的是,它盯上你了,比我們之前想的還要糟糕?!?/p>
浪頭伯再次強調(diào)。
“我明白!”
林莫點了點頭然后繼續(xù)說道:“上次那一支百草玄谷的小隊全都化作了怪物,而這一次不一樣,似乎就是抱著將我徹底抹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