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學平雖然嚴厲、語氣苛責,但還是將處理權(quán)交給新蕪市里,他回車里休息,江上元與劉爵走到一旁商量如何處置這事,徐學平今天就在這里盯著,還想打馬虎眼的話,只會連累自己一起吃藥。
劉爵在上車之初就說錯話,這時候態(tài)度更不敢含糊,棄車保帥是必要的,倆人討論了一下,決定暫時不通知羅歸源,讓其他相關(guān)部門的負責人立即叫到這里來開現(xiàn)場會,厘清事情責任,該誰吃藥就誰吃藥。
江上元吩咐完事情,讓身邊后工作人員挨個通知,最后盯著工作人員說:“只通知人過來就行,誰敢七嘴八舌胡說八道,小心我治他?!?/p>
錢文貴心知羅歸源這次不保,就算有些交情,也不可能在劉爵的秘書面前通風報信,按照江上元與劉爵商量出來的名單依次通知過來參加書記、市長現(xiàn)場辦公會議。
市建、路政、交管、水利等部門的負責人接到通知,都不曉得徐學平已經(jīng)到新蕪,一同趕到七圩港入江口,彼此看到,還只當是江堤大道這本爛賬,沒有意識到要查江堤主體的問題,互相笑著說:“羅大胖子,你今天還敢將責任推到我們路政頭上,那你要連續(xù)一個月請我去皇后逍遙。”
“操你娘的瘦猴子,每天只知道盯著車罰款,你有種就別讓龍華的沙石車上路,就江堤大道一處有問題,從青江路到華泰路,有哪一條路是好的?還連續(xù)去皇后逍遙一個月。你家里的幾個,就你這體形,伺候得過來?”
一干人等笑笑罵罵上了江堤,到江堤上,才看見江堤上不僅停著市委書記江上元、市長劉爵的車,還停著幾部省里的黑牌車,在官場混,對車牌大都相當敏感,車子到底其次。
誰該什么牌,最有講究,車牌就代表官場上的等級。
一下子都感覺到事態(tài)的嚴重,再看到江上元、劉爵的臭臉。
氣氛一下凝重起來。
從省城開車走國道到新蕪,怎么也要四五個小時,這時候才十點鐘,他們多早從省里出發(fā)趕來的?
交通管理局高明仗著與劉爵關(guān)系熟。小聲問:“小車里是不是坐著省長大人?”
“說什么廢說,把手機都給我交出來再開會!”劉爵對這人恨得不行,當初就是高明主動將江堤大道破損的責任攬到路政管理上,他才同意撥款重修;誰能想到壓根就不是這回事。
看來新蕪市中層相互包庇、有事分擔責任已經(jīng)成了風氣。
要是有大棒落下來。
每個人都湊過來挨一下,結(jié)果誰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在原來地位置上。
這些新蕪市的實權(quán)人物們這時才真正知道事情出大了,將手機交出來。
是杜絕開會過程中有誰通風報信。
這時候通風報信。
那只能是讓關(guān)鍵人物躲起來了。
除了兩部小車。
省政府辦公廳還派了一輛面包車跟出來,徐學平坐在面包車上休息。
看著外面吵吵嚷嚷的現(xiàn)場辦公會議,看到目前省里的現(xiàn)狀,心里都有些悲涼地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