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恪送謝晚晴與芷彤到離開海州的高速路口,還有一些事要避開蔡緋娟、周游,他將自己的打算說出來,希望能安慰到謝晚睛:“沒關(guān)系,晚晴姐幫我賣個好價錢就是了,有了錢,我還可以注冊公司玩。還有啊,正泰公司會很快收購嘉信公司,海裕公司可以借機將其余的隱性債務都剝離出去……”
謝晚晴見張恪的笑容很燦爛,嘆息道:“謝家,兄弟妹間的競爭壓力很大,談的更多的是利益,也習慣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勢,讓人很不舒服?!?/p>
對此,張恪深有同感,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大概晚晴姐會更傷心,笑著說:“過幾年,正泰集團會發(fā)現(xiàn)撇開我是他們最大的錯誤。現(xiàn)在,我們是小魚小蝦米,爭取最大的利益才是重要的,沒必要固執(zhí)下去?!?/p>
謝晚晴見張恪絲毫不為今天的事情沮喪,心里好受一點,稍微振作些精神,說道:“我相信你會讓他們大吃一驚的,我會盡快從錦湖公司撤資,免得他們看到利益,再伸過手來摘桃子……”
謝晚晴動用她在家族基金里的份額提供錦湖公司必要的資本,海裕公司最終占30的股份,作為動用家族基金創(chuàng)業(yè)的附加條件,正泰集團有并購這部分股權(quán)的權(quán)限。
這也是日后的隱患。
“沒有必要,”張恪輕蔑的笑了起來,“我會將新光造紙廠的商標等無形資產(chǎn)轉(zhuǎn)出來,讓錦湖公司始終保持在空殼狀態(tài),他們再要伸手,晚晴姐不妨再賣個好價錢。”
張恪讓許思在注冊錦湖公司時,同時還注冊了一家空殼公司,沒想到這么快就派上用場。
心里念著“越秀”兩個字。
輕輕的笑了起來,他還希望正泰一直這么咄咄逼人下去,終有一天讓他們踏入自己布下的陷阱!
“但是錦湖公司有并購新光造紙廠的權(quán)限,就這一點,就足以引起他們的貪心了,只要他們認為造紙業(yè)大有前途的話?!?/p>
“那我把承包合同時這條并購地權(quán)限轉(zhuǎn)給海裕公司,徹底的把錦湖公司變成空殼,看他們還能玩什么花樣?!?/p>
謝晚晴無奈的笑了笑,只要新光造紙廠運作成功。
之前看似不經(jīng)意的附加條件,卻會成為眾人爭奪的資源。
自己提出撤資,只是希望能給張些補償,沒想到他會拒絕,還百般為海裕公司爭取利益。
“怎么了,晚晴姐?”張恪見晚晴沒有說話,只是注視著自己。
“沒什么?!敝x晚晴溫柔的笑了笑,志明離開之后。張大概是命運中注定要出現(xiàn)的人吧,不然再不知道自己怎么熬過去?
在高速路口下車之前,張恪跟謝晚晴提起許維的事情,謝晚晴一口答應下來,約定下周再來海州見一面,只要芷彤接受許維就行。
周復與其他新光造紙廠的管理人員并不曉得海泰貿(mào)易地小小變故,在豐厚薪資誘惑與下崗失業(yè)迥然不同的雙重壓力下,發(fā)揮他們作為專業(yè)人士應有的作用。
在一周的時間內(nèi),投產(chǎn)計劃書就列寫完畢。
前期的物料采購、設備調(diào)試、員工培訓陸續(xù)的開展起來。
蔣薇也不得不承認,公司開給周復的薪資比自己略高,確實物有所值,只是不曉得張恪為什么能在一開始就很清楚周復的管理水平,要知道新光造紙廠前些年地表現(xiàn)可不盡人意。
除了極個別的職工明確無法湊足保證金,他們會轉(zhuǎn)為臨時工返聘,絕大部分的職工,如張恪所料。
并不想放棄國家工人的身份。
雖然這一點,在今后十幾年的時間里,會越來越不重要,但是九四年人們對此還頗為看重。
除了管理人員全部繳納的六十多萬保證金之外,普通職工在這一周內(nèi)就繳足過百萬的保證金,這樣的結(jié)果,令周復也深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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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裕公司之前半個月聯(lián)絡海外貿(mào)易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