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賣了,我們住哪里去?”
“再說吧,租間房子只要一百來塊錢,條件苦一點就苦一點,總要想法子先將人家的錢還了再說,”許海山倒是豁達,“你弟弟競聘我們廠地廠長,當上廠長,也要花一大筆錢……”
“衛(wèi)忠可沒有逼著我賣房子……”
“呵,這我知道,我是說咱們不能拖人家的后腿?!?/p>
說起來,許海山是農機廠的老技工,起早貪黑幫人家做些私活,每個月也有近千元的收入。
加上新光廠工資改革,許思母親雖然是臨時工,每個月有五百多的工資,但是逢年過節(jié)還有額外的福利,安排的加班也多,收入比她在街道工廠好,要高兩三倍。
許思只敢說她每月地工資有兩千,說高了她父母會起心,也說不定會讓鄰里說什么難聽地話;劉芬畢竟在新光廠工作,對錦湖的情況清楚,周文斌當司機班地班長,工資還有一千多,許思說低了,別人也不信。
要沒有那二十多萬的債務,許思一家名義上的收入在海州要算相當不錯地。
張恪沒有時間去管太具體的事情,既然讓許思的小舅幫忙,相信一切都會處理得妥妥當當,推開房門,走到陽臺上。
這里是醫(yī)大附院住院部獨立的一棟樓,設施比高檔賓館還齊全,獨立的特護套間都有獨立的陽臺,雖然許維跟醫(yī)院說明她跟徐學平家的關系,但是周叔惠兩次到醫(yī)院里來看她,醫(yī)院怎么敢馬虎?
張恪看著隔壁陽臺黑影里的許維,有著落寞、孤寂的感覺,輕輕吐了一口氣。
許維這才發(fā)現(xiàn)張恪走出陽臺,收斂意態(tài),說道:“你不是說回房休息嗎?”
“剛給許思姐打電話……”張恪心想許維或許對許思的事情很自責,她這兩天表現(xiàn)出來的都是她的偽裝,她心里應該什么都清楚,見她往后退了退,完全退到陰影里去,“沒有說你的事情,你知道你自己的情況,你希望明天醫(yī)院給出怎樣的診斷?”見許維藏在陰影里不說話,張恪只得硬著頭皮勸她,“你得讓許思姐這兩年來受的委屈有些意義……”模糊的看見許維藏在陰影里的身體微微地顫動,聽著她壓抑的啜泣聲,心里并不好受,“有些事情只是舉手之勞。這個世界也不是黑窿窿的一片渾濁,你不要再拒絕別人的善意……”看著隔壁陽臺有人打開門出來,張恪沒有再說什么,就退回屋里去。
……………………
第二天讓傅俊送江黛兒去試鏡,廠商要求更換廣告女郎,廣告公司沒有理由拒絕的,指不動會懷疑來頂替的江黛兒有什么特殊背景或特殊關系也說不定,就算有什么形象代言上的協(xié)議,也是由廠商直接與形象代言人簽署,何況現(xiàn)在還談不上形象代言的程度。
為免江黛兒拘泥羞澀的性子會在自己面前放不開。
張恪與令小燕她們都沒有陪著去。
張恪與趕來省城的蘇津東去盛鑫簽署合作協(xié)議,有盛鑫提供地一千五百萬保證金打底。
蘇津東的底氣就壯了許多,簽完協(xié)議。
就找張恪談了很多生產上地設想。
要想盡可能的降低成本,買光頭自己開模做架生產機芯那是必需地,高質量的影碟機用的機芯今后幾年內只有飛利浦能供應,但是影碟機機芯的核心元件光頭卻可以從三洋、索尼、夏普、先鋒或者飛利浦這些電子行業(yè)的巨頭中間選擇,自己能生產高品質的機芯,就可以打破飛利浦的壟斷。
壟斷價格與市場競爭價格地差距那是天差地別,這一步是遲早要邁出去地。
雖然難度很大。
但既然要做強,必須要向產業(yè)鏈的上游延伸。
必須打破國外制造商聯(lián)合起來地技術壟斷。
當然,愛達電子目前離不開飛利浦供應的高品質機芯,張恪同意蘇津東調用一部分經費對機芯部件進行研究。但是消息不能透露出去。
愛達電子現(xiàn)在還引不起飛利浦的注意,但是愛達電子崛起之后,飛利浦一定不樂意看到有人打破他們在機芯供應上地壟斷地位,萬一自己的機芯一時供應不上來,飛利浦那里又斷了供應,那會叫人哭笑不得的。
周游手里的事情一下丟不開,張恪將劉明輝從錦湖借了過來,由劉明輝去北京找中央電視臺談廣告的事情,趕著央視一套八點檔七月有新的電視劇播出,片頭貼五秒鐘廣告,每個月要六十萬,沒敢將片尾再上廣告,費用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