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姐?!睆堛》畔峦砬绲睦w纖白足,往前坐了坐,想扳過她的肩膀。
晚晴沒有勇氣面對張,手捂著臉,淚水從眼角溢出來,沒有悲傷,也沒有給張恪戲弄的羞愧,只是一種淡淡的情緒讓她情不自禁的落淚。
“曾看過一篇文章,說男人與女人之間的關(guān)系有三重境界……”張讓晚晴靠在自己的懷里,感覺她身體細(xì)微的顫抖聽到這句話就停止了,“‘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第一重境界,‘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這句宋詞說的是第二重境界;‘招之即來,揮之即去’,說的是第三重境界。在我看來,那只是一個花花公子泡妞境界的說法,無論是男人對女人招之即來,還是女人對男人揮之即去,癡癡纏纏恩恩怨怨,都不會有尊重、相知與信任;倚門回首的誘惑,也不及偶爾的回眸更動人;所謂伊人是男人的另一個靈魂,她時而近在咫尺,時而在水一方,但是她的確在生命里存在著……”
晚晴怔怔的看著張恪,他深邃的黑色眼眸熠熠生輝,散發(fā)出迷人的光彩,這一刻才擺脫令人尷尬的世俗身份,安靜的靠著張恪的胸口,有些無法理解張恪的話。
“妻子、情人與知己……”張恪在晚晴耳朵輕聲的說。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顯然是指夫妻關(guān)系;“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的誘惑,自然只存在于情人之間;只有真正的異性知己之間才存在“所謂伊人。在水一方”的淡然。
“啊……”晚晴輕呼了一聲,張恪配合自己演這出戲,不是戲弄,也不是刻意地誘惑,而是要將兩人之間早就存在的欲望誘惑點破,既然點破了,兩人的關(guān)系該怎么走,難道只有做情人一條路可以走嗎?
晚晴心里的情欲悄然消退。
明亮的眼眸凝視著張恪,這個小男人的眼睛永遠(yuǎn)都不會讓人看透啊,掙扎著坐起來,雖然有些羞澀,但是成熟的心智讓她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我想一直傾聽著你,注視著你,但是做知己會不會太老了一些?”
“怎么會?”張恪讓晚晴靠著自己地胸口坐著,握著她纖細(xì)綿軟的手?!凹仁羌t顏又是知己,晚晴姐這么一個曠世佳人,不曉得有多誘人……”
“你怎么能看得這么透徹?”晚晴疑惑的昂頭看著張恪低垂的眼簾。
“我想我的前生一定是個到處招花惹草的花花公子,這輩子所以在男女關(guān)系方面多了些悟性?!睆堛『詠y言的應(yīng)付晚晴。
摟著她豐腴的身體緊了緊,看著她嬌潤地紅唇,低頭想吻下去。
“可以嗎?”晚晴伸手輕輕擋住張恪要壓下來的嘴唇,“不是說只做知己嗎?”
“怎么不可以?”張恪指著床頭王小波所著的《黃金時代》,“我就相信王二與陳清揚之間是純潔的革命友誼關(guān)系……”
王小波地《黃金時代》寫成一段有小說以來最淡然的、最讓人心生懷念的男女性事,這樣的一段情感,既不是死生契闊的情戀,也不是執(zhí)手白頭的脈脈溫情,更像困境中的相互體己。
懷念起來會有淡淡的哀傷,但也不會到痛心欲絕的地步,但確實是男女之間最妙地性事。
或者是讓張恪的鬼話說動,晚晴松開手,昂著頭,嬌艷的紅唇情不自禁的迎上去。
沒有特別的激情澎湃,感覺上卻更舒服,從來都沒有體驗過這般玄妙的感覺。
“要不要……”
晚晴手按著張恪從她腰間往上滑地手,搖了搖頭:“我的悟性可沒有你那么好,現(xiàn)在就做了這事,就怕會搞不清我跟你的關(guān)系……你也不許挑逗我!”晚晴很坦然的說出自己心里的感受,人與知己的界限,以為苦苦熬著不走最后一步,就沒有越界……”
晚晴這一刻覺得張恪不僅僅是可以依賴的男人,可以崇拜的男人。
還是可以給她指導(dǎo)的男人。
她之前苦苦壓抑著對張恪的情感,既無法面對冰冷無情地社會現(xiàn)實,也無法面對長久以來在她內(nèi)心深處形成的道德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