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銀蛇似的閃電鉆出云層。還沒有等炸雷響起,唐婧便鉆入張恪的懷里,同樣,站在走廊里的許多女孩子鉆入男孩子的懷抱。
張恪歪著嘴笑了笑,都不需要找什么借口,唐婧今晚肯定不敢單獨睡一個房間,摟著她走了進去。
張恪的模樣絕不像在參加軍訓地新生,別人多半會將唐婧誤以為是這里的學生,看到唐婧嬌美柔媚的依偎在張恪的懷里走進一個房間,多少人羨慕得緊:美女本來就少。
還是這種級數(shù)。
竟然便宜外校的畜生?
張恪將插銷插上,拿了條毛巾遞給唐婧讓她將頭發(fā)上的雨水擦干。他將半濕地衣服拿衣架掛起來。讓唐婧先去洗澡。
唐婧這次過來準備很充分。
洗澡出來,還穿著她在家里的藍色棉質(zhì)碎花睡裙。
張恪很期望她直接穿條內(nèi)褲、戴只bra、半裸著香艷動人的嬌嫩玉體。
不過剛洗過頭,嘴唇給熱水蒸得殷紅欲滴,也是誘人之極。
張恪簡單的沖了一下澡就出來了,看見唐婧捧著玻璃杯看著窗外的雨簾,不時有藍色的閃電劃過天空。
“明天雨停不了,是不是軍訓會演就不舉行了?”唐婧擰過頭來問張恪,見張恪只穿了條內(nèi)褲,俏臉微紅,忙將眼睛從他身上挪開。
“這么大雨,不會下一夜的?!笔覂?nèi)沒有空調(diào),只穿內(nèi)衣會有涼,張恪坐到唐婧的身后,將她嬌柔的身體摟在懷里取暖,這是今年夏秋汛期的尾聲了,再過去一段時間,新蕪地城防江堤整固工程就要正式動工了,省水利系統(tǒng)地整肅也要拉開序幕了。
“我也去香港讀書好不好?”唐婧將裝滿熱水的玻璃杯放下,擰過身來,手心貼著張恪赤裸地胸口,有著熱水地溫度,有些猶豫的看著張恪。
張恪知道她所說地“也”,不是指要去香港大學讀書這件事,而是說許思人也在香港,這個話題,唐婧以前隨意說過,這次倒也是正式的提起來,張恪捧起唐婧柔滑如脂的臉龐,凝視著晶黑透亮的深邃星眸,知道她既不會違擰她媽媽不去國外讀書,又怕一個人在國外讀書太孤單,微微一笑,說道:“可以說,我想從明年起,我去香港的機會也會非常的多,正好可以去看你啊?!?/p>
“真的?”唐婧還有些不確信。
“我有幾個膽子敢騙你?”張恪笑了笑,張嘴要去咬唐婧精致若雕琢成的秀直鼻子,“與其擔心別的,還不如擔心有沒有學校接受你的本科入學申請……”
雖說香港明年會回歸,但是香港的大學直接到內(nèi)地招生是九八年之后的事情,九六、九七申請到香港院校就讀本科會稍困難些,但也不是辦不到。
因為香港的幾所高等院校都是公立,香港本地的生源已經(jīng)遠遠不能滿足香港幾所高等院校的招生需求,但是從其他地方招生,首先要解決這部分生源獎學金的來源問題,九六、九七年,香港幾所院校還沒有專門針對內(nèi)地學生的獎學金,再加上國人崇洋媚外的多,雖然香港大學、香港中文大學、香港科技大學的本科教育在世界上也是相當不錯,到香港就讀本科的學生還是極少。
到香港讀四年本科所需要的費用大約在四五十萬港幣左右,這部分費用倒是有法子解決掉,實在不行掏幾百萬在唐婧申請的學校設一個專門針對內(nèi)地學生的獎學金即可。
唐婧回過頭去,將半干透香的秀發(fā)散在張恪的脖頸之間,心里在想,那個女人會是什么樣子?
有時候旁敲側(cè)擊的跟陳妃蓉打聽過,感覺上卻很模糊。
想起九四年夏天地自己還真是沒有用,只知道跟媽媽躲在房間里哭。
要沒有張恪都不想象以后的生活會變得多么糟糕。
回仰起來,看見張恪深邃地眼神也正望著窗外的雨簾,心想:去香港會跟那個女人碰到面嗎?
有些害怕,卻又有些期許,因為這個男人啊,想要知道他內(nèi)心的一切,即使會讓自己害怕的東西。
也要去面對。
摟著在散發(fā)著消毒水氣味的雪白薄棉被里說了半夜的話,聽著雨聲,還有偶爾劃亮玻璃窗的藍色閃電;雨收住,雷閃止息,窗外泛起微明地天光,兩人才四肢糾纏著沉沉睡去。
“嗶嗶嗶……”陳妃蓉在過道里敲門?!疤奇?,該起床了?!?/p>
“??!”唐婧一骨碌的坐起來,“完蛋了,本姑娘的一世英名就這樣毀了,妃蓉一定要笑話我了……說了讓你回自己房間睡去的,你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