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使為了自身的利益。
陶晉也會希望徐學平能堅持到將小江流域存在的隱患解決掉。
在海裕公司的問題上,陶晉還是堅持公正之見;另外,不管如何悲觀地去推測徐學平未來的仕途,知道張恪那堪稱奇跡地商業(yè)手段的人都不會對他輕視,“寧負白頭翁、莫欺少年窮”。
便算陶晉權(quán)傾一方,也不得不承認他即將是過去時代的人物。
權(quán)力的交替與延續(xù)在國內(nèi)從來都是一個值得深思熟悉、反復揣摩的事情。
陶晉認真考慮過,即使真有人決心將徐學平搬開。
也無法讓他一沉到底,至多搬到某個閑職上賦閑養(yǎng)老,或許對錦湖有些負面影響,對與錦湖有關(guān)地官員唐學謙、張知行、宋培明等人也有一些不利的影響,但也不能算沉重的打擊,更何況錦湖對東海省地經(jīng)濟有相當?shù)拇龠M作用,陶晉自然要拉攏一下,只是徐學平此時還是省長,陶晉倒不方便親自出面,授意柳志軍出面再合適不過;某種程度上,陶晉也不是因為將張恪當成一般的少年才如此安排。
對國內(nèi)官場理解深刻的人,差不多都能猜出其中的曲折,葉愛國凌晨與張恪分開后,沒有回他在市區(qū)的住宅,而是回了東南郊的老宅,清晨起來,將一些事情與老爺子葉祖范說了,葉祖范也覺得有必要讓老三回來抽空回來一趟,畢竟能否對亞洲經(jīng)濟形勢的正確判斷,對老三葉臻民所處的那個位子非常關(guān)鍵。
在西餐廳用過午餐,丁文怡與柳志軍的愛人刑文麗拉著唐婧去逛建安門內(nèi)的商場,張恪、葉愛國、柳志軍則在附近尋了一處咖啡廳喝茶聊天,在茶館里,葉愛國說明天他三叔會回省城探親,請張恪與柳志軍到葉家老宅做客。
葉臻民在外經(jīng)貿(mào)部分管亞洲司,離五十歲還有一段的他,在一大票中央候補委員里也算是少壯派。
柳志軍知道之前海裕公司、現(xiàn)在的愛達電子與葉家的盛鑫集團有業(yè)務往來,但是也沒有想到張恪與葉家的關(guān)系會好到這一步,國慶期間葉臻民回老家探親,葉愛國邀請張恪與他去老宅做客,算是一種關(guān)系不淺的表態(tài)吧。
在咖啡廳品茶也只是稍坐而已,既然明天葉臻民就會回來,昨天與葉愛國討論的話題留在明天一些討論也不遲。
三個女人逛完商場到咖啡廳來才下午三點鐘,張恪這幾天雖然沒有事務上的安排,但是柳志軍與葉愛國都不是閑人,讓唐婧她們稍稍休息一下,就各自告辭離開。
張恪開車載著唐婧去找陳妃蓉她們,她們身上也沒有手機、bb機之類東西可以即時聯(lián)絡,到許維、孫靜檬、令小燕租住的公寓樓,許維與孫靜都不在,令小燕與她男朋友朱小軍趕巧回來,林冰在房間里準備考研復習。
陳妃蓉與蘇一婷去師大玩了,晚一些時間會過來,令小燕便拉林冰陪張恪、唐婧打牌玩。
孫靜檬出身香港葛氏豪門,個人賬戶上的零花錢都是以百萬港幣計的,雖然她的零花錢都給她姐孫小香拿去辦華音公司了,只是與許維她們一起租住的公寓也算是相當簡陋的了,聽令小燕說,是許維堅持要分攤房租錢的緣故,讓大家的生活水平都跟著降了下來。
張恪心想孫靜檬能順許維的意思,也就不能算嬌縱的富家女。
打牌時,許維從外面打電話過來,回來時與陳妃蓉、蘇一婷提著一大兜菜,張恪還沒有說什么,蘇一婷卻搶著說:“本來想請我們宿舍的禍水一起過來的,不過人家今天有事,讓你失望了。不過真是奇怪了,我們今天抓住何弦嚴刑拷打了半天,她都不知道你是誰呢!”
何弦現(xiàn)在能有什么事情,不過是給騙去參加老鄉(xiāng)會、同學會而已,不過對蘇一婷的疑惑,張恪實在無法解釋,陳妃蓉、許維也是一臉疑惑的表情,想必她們?nèi)煷笸鏁r,也見著何弦了。
這一干女人回來,再說孫靜一會兒也要趕回來吃飯,斗嘴是斗不贏的,現(xiàn)說這話題也扯不清楚,他拉朱小軍躲到一邊聊天去。
朱小軍如今在省政府辦公廳工作,張恪與他接觸的時間也算蠻久,四月初跟葉愛國、李義江捅出富春閣買春事件,也讓他參與進來,也算是可以信任的人,有李義江在省政府辦公廳照顧,鍛煉的機會也多,相信他的日子不會太壞。
只是徐學平要真調(diào)出東海,李義江的出路不難安排,級別、資歷都算不錯,完全可以到地方上鍛煉去,才謀上位,卻未必能照顧到朱小軍。
只是眼下沒必要跟他說這些事,等事到臨頭再考慮他這邊也不遲。
吃晚飯時,孫靜檬聽唐婧說起明天要與張恪去葉家老宅做客,便說也要跟過去看看,參觀一下內(nèi)地豪門大族究竟是何等的奢華。
張恪知道她是不忿她姐跟葉愛國在一起有些不明不白,帶有些賭氣的性質(zhì)。
丁文怡絕對不是好惹的主,要是帶孫靜檬過去明天處處針對她,說不定會起什么疑心,明天他是專程與葉臻民見面的,哪里敢?guī)ьw定時炸彈過去?
絕不敢替葉愛國胡亂決定。
孫靜檬見張恪一臉為難、眼神閃爍的樣子,便說:“你們男人純屬蛇鼠一窩,沒一個好東西!”便當這事沒有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