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津東告訴他劉明輝與包括華南辦經(jīng)理、華中辦經(jīng)理、華東辦副經(jīng)理在內(nèi)地十名高級銷售主管集體辭職,蘇津東與蔣薇、楊云出面挽留沒起效果。
大家都等著他拿決定。
張恪臉上陰晴不定的看著對面的陳家善,他臉上依舊保持著淡淡的笑意,眼瞳有些收斂,大概是在觀察自己接電話時的表情,張恪又將目光放到陳靜地臉上,她就比較容易看透,看來她與她父親早就從劉明輝那里知道足夠多地內(nèi)情了。
雖然說欺付女孩子不是張恪所希望的事情,倒是有這么一個美麗地女人跳出來給蹂躪,實在沒必要心慈手軟。
張恪此時自然更不需要擺出什么好臉色,注視著陳家善,說道:“大雅集團是打算直接參股科王了?”
“對此我還有些忐忑,想請教恪少的意見呢?!标惣疑菩σ獠粶p的說。
“各摟各的錢罷了,”張恪神情冷漠的說了一句,“能摟進自己的腰包里就算自己的本事,這一點,我還跟陳老板你請教呢?!毙南腙惣疑拼蟾攀窍肟吹阶约航箲]的模樣,所謂假作真時真亦假,什么模樣都不需要刻意去裝,任這老狐貍去猜測得了,他丟下這句話,就拉著許思走到一邊說事情。
“怎么了?”
“沒事,”劉明輝的事情,張恪沒有提前跟許思說,“劉明輝與市場部十名高級銷售主管跳槽去科王了……”
許思嬌美的臉上一臉驚諤,擔憂的看著張恪:“怎么會這樣?”
“別人處心積慮,愛達是防不甚防的,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睆堛『唵伟参吭S思一句,在這里不方便將詳情解釋給她聽,回頭窺了陳家善、陳靜父女一眼,陳家善大概是看到許思那些驚諤的表情,臉上的笑容未減,不過卻是更多幸災樂禍的得意,奇怪的是,陳靜看起來有些沮喪,美麗的眸子有些黯然,倒不如先前的顧盼生姿。
張恪找來孫尚義與葛明德,還有嘉信實業(yè)的總裁傅家峻,簡單的跟他們介紹了一下愛達剛發(fā)生的跳槽事件,嘉信實業(yè)還沒有大規(guī)模的開展在東南亞地區(qū)的影碟機業(yè)務,與愛達電子的直接關聯(lián)度不高,不過張恪近年來最大的目標是將愛達電子裝入嘉信實業(yè),也要加深孫尚義、葛明德他們榮辱與共的印象。
張恪簡單通報了一下,就與許思、傅俊離去,坐進車里,關車門時,回頭看了一眼,陳家善、陳靜正坐在客廳的格子窗玻璃之后注視著這邊,留下一個冷漠的笑容將車門關上。
陳家善注視著窗外雨簾中遠去的寶藍色汽車,撥電話給謝劍南:“劍南,張恪大概知道劉明輝他們跳槽去科王的消息了,他現(xiàn)在從孫尚義家離開了,”又笑了笑,“相信你,當然相信你,我可是對科王也寄予厚望的……哦,打算讓小靜陪你一起去北京,這事你跟她說……”
“你告訴劍南,我明天坐飛機回去?!标愳o沒有接過電話,讓她父親代她傳話給謝劍南,想到張恪冷漠的笑容有些刺心的感覺,又有些后悔答應謝劍南去科王擔任市場部副總監(jiān)的事了,不再關心她父親在電話里與謝劍南談什么,有些沮喪的走到一邊去。
“謝家倒是能找來替死鬼……”車子駛出庭院時,張恪感慨了一句,科王要爭標王,同時又要擴張產(chǎn)能、建設渠道,對資金的需求極大,拉他未來岳父入伙,倒不太讓人感到意外。
許思在開車,張恪拿起她放在儀表盤上的手機:“周逸的號碼是多少?”
許思直接報出一個手機號來,許思的記憶力很讓張恪驚訝,似乎誰的聯(lián)絡方式都記在她腦子里,語言能力也極好,在海州里,英語都無法張口說話,到香港這些日子,不僅英語說得極好,還能拿港式粵語與人交流,整個人已經(jīng)融入香港這座城市。
周逸是香港公司的工作人員,是許思從海州帶過來的一名助手,張恪聯(lián)系上周逸,讓她訂好明天三人回省城的機票。
“還趕得上夜里的航班……”許思說道,“我先陪你們?nèi)ベe館拿證件?!?/p>
“不用那么心慌,”張恪笑了笑,“我這時候離開,只是做給陳家善看的。我還以為事情會拖到八日之后,也不差這幾天的時間,真是掃興,明天你陪我一起回海州……”說掃興,自然是指干擾他與許思難得的相聚。
張恪又給蘇津東打回電話去,剛才在孫宅有些話不方便細說,告訴他:“既然事情發(fā)生了,那就接受吧,我明天晚上之前能趕回海州,你告訴劉明輝,我回去后會親自給他回復;你告訴楊云,華南辦的銷售主管集體跳槽,華南市場肯定會受影響,讓他壓力不要太大,至少現(xiàn)在還不會有哪家經(jīng)銷商會主動放棄我們愛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