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李義江接風離席早,送唐婧回家再趕到丹井巷,張恪看了看手表,才八點半鐘,倒不曉得丁槐跟成漢璋、肖晉成聊得如何。
張恪走進八錦珍,陳妃蓉低頭剛要撞進他懷里才堪堪收住腳步,嚇了一跳,退了一步,手捂著胸口凝眸看是張恪,那清澈晶亮的眸子里立時表情豐富起來,標準瓜子美人臉前一刻還是冰雪凝脂般的嫩白,瞬時復上明麗動人的桃紅色,捂著臉扭頭就走了,差點就忍不住笑出聲來,走開的時候,肩膀還在微微抽搐。
“怎么回事?”傅俊莫明其妙的,陳妃蓉的反應似乎太大了一些。
張恪知道必定是蘇一婷將自己在1978給孫靜檬捉弄出丑的事情毫無保留的說給陳妃蓉聽了,心里大大的嘆了一口氣,形象大毀,見傅俊甚是訝異,撇嘴說道:“沒覺得自己這段時間魅力大增???”
傅俊笑了笑,這里大家都輕車熟路,丁槐他們在偏廂房的雅室里,他跟著張恪就往里走,陳奇迎出來:“恪少好久沒到這里來吃飯了,這個點是吃夜宵還是晚餐呢?”
“還真難分辨!”張恪抬起手看了一眼碗表,看見陳妃蓉坐在中庭的一角臉憋著笑,平日見慣她冰霜明艷的模樣,倒沒有想到她這般模樣,卻更加的嬌艷,有著少女嬌羞的無端風情,讓坐在中庭大廳里的食客看得目瞪口舌,坐在陳妃蓉邊的一對年輕地情侶,男的夾著菜往女孩嘴里送。
一失神筷子頭差點戳女友臉上,給女友杏目一瞪,嚇得魂飛魄散……
傅俊跟陳奇說實話:“我們吃過了,跟人約在這里見面……哦,那邊……”雅室朝著中庭的雕花木門沒關上。傅俊看見丁槐他們。
陳奇陪著張恪、傅俊走到那邊雅室門口,招手讓女兒陳妃蓉過來添碗碟。
成漢璋、肖晉成看著張恪進來,陪同他們的丁槐。
還有錦湖電子技術研究院兩名主任工程師都站了起來,不曉得什么人物,出于禮節(jié),也跟著站起來。
肖晉成。
張恪見過。
不過是前世零五年的東京電子展上,那時ess在數(shù)字儲存解碼系統(tǒng)上有不錯地成就,也是國內(nèi)影碟機產(chǎn)業(yè)的解碼板主要供應商之一,雖然那是八年之后,不過那時的肖晉成比現(xiàn)在看起來要精神、感覺上要年輕一些,這主要是因為肖晉成與成漢璋初聽噩耗又長時間乘飛機飛過大半個地球,不要說倒時差了,都沒有好好地休息過。
成漢璋,張恪沒有見過。
但是在專業(yè)的電子類通訊雜志看到過他的照片,意氣風發(fā)的樣子。
不過這時候,他們還是潦倒地,ess之前小有成就,都投入到解碼芯片地開發(fā)上。
這時候又遭到這么一記重創(chuàng)。
誰都不會有特別好的氣色。
當然了,這種人。
即使遭受一兩次打擊,也會重新站立并崛起。
張恪笑著說:“先坐下來,成先生、肖先生都是臺灣人,臺灣沒有一定要站著介紹的規(guī)矩吧?”
陳妃蓉走進來,氣理順了,不過臉上的緋紅未消,不敢拿眼看張恪,就怕忍不住會笑出聲來。
張恪對陳妃蓉說:“幫我們幫兩杯水就可以了,”又問陳妃蓉,“你怎么不穿花布旗袍???”八錦珍的服務員一水穿著藍印花布裁剪的旗袍,可惜開叉只到膝蓋,張恪希望開叉能到大腿根。
“我只是臨時來幫忙的,今天才到家,”靠墻壁外角有一臺放碗碟又兼作傳菜臺的柜子,陳妃蓉低著頭拿印著青花的精致瓷茶杯,細聲細氣地回答,卻不敢回頭看張恪,“與蘇一婷她們一起坐船回海州的?!?/p>
張恪見陳妃蓉忍得辛苦,捅了捅傅俊,讓他去倒茶,不要讓陳妃蓉將注滿水的茶杯潑自己身上,還不能怨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