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是指責錦湖破壞官與商之間的潛規(guī)則?
陳靜扭頭看了看身邊的謝劍南,他臉上也沒有異色,以自己對他地了解,他若是心里不以為然,反而會有附和的表情,這時卻太平靜了。
謝漢靖淡淡一笑,說道:“我們與錦湖有些齟齬,倒不便說什么,今天似乎應該請胡市長一起過來喝酒……”
高真笑著說:“以后有的是機會,胡市長也是喜歡交朋友的人,我?guī)湍銈円]?!?/p>
“下午省政府辦公會議的情況如何???”謝漢靖問道。
“省里的情況要復雜一些……雖然民營經(jīng)濟地位討論得熱火朝天,但是省里確定產(chǎn)業(yè)發(fā)展地新戰(zhàn)略讓一家民營企業(yè)牽頭,有些人是想不通地……”高真說道,“羅君在建鄴市里大張旗鼓,所謂的數(shù)字走廊計劃已經(jīng)讓羅君叫得叮當?shù)仨?,省里多半要做出反應……?/p>
高真這條線是謝漢靖、謝意親自抓的,謝瞻在這條線上下了多少本錢,見高真還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還將精典地產(chǎn)的這位美女老總引薦過來,本錢倒是沒有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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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暖香山莊的客房大都熄了燈,三樓東北角的房間還燈火通明,謝漢靖、周瑾璽、謝意、謝劍南、謝瞻五個人坐在窗前的沙發(fā)上,五人似乎都保持著一樣的姿勢,手都擱在弧形沙發(fā)的扶手上;陳靜早早就睡去了。
謝漢靖轉(zhuǎn)過頭,從后面角臺上將煙灰缸拿過來,伸手往里的口袋里掏了許久,謝意將香煙、打火機遞給他,問他:“爸,你什么時候又開始抽煙了?”
“不是還沒有抽嗎?”謝漢靖取出一支煙點上,吸了一口,說道,“省市兩級高層討論高新產(chǎn)業(yè)新戰(zhàn)略的思路無一不是依托錦湖的橡樹園計劃,錦湖還真是銳不可當啊……”
“其實未必啊,”謝劍南說道,“建鄴市里,應該是有矛盾的,高真有些話沒有說透,但也不難明白,高真在暗示李遠湖是給羅君趕鴨子上架……建鄴市委書記與東海省省長能差多遠,說白了也就一臂遠的距離,李遠湖是怕建鄴市做出成績而省里反應遲鈍會讓他陷入被動……”
“沒那么簡單,”謝漢靖搖了搖頭,“李遠湖是現(xiàn)實的、實用主義的政治人物,這一點早就是確鑿無疑,即使對錦湖有些抱怨,也很難發(fā)展成對錦湖的敵視……”
周瑾璽說道:“李遠湖的遲疑,可能源于省里一些人對民營經(jīng)濟的偏見,但是這一點不會成為障礙,我們都確信不疑,李遠湖難道會沒有力排眾議的魄力?”
謝意說道:“省里若真能實行推動高新技術(shù)發(fā)展的新戰(zhàn)略,科王也將獲益……目前的情況,錦湖在新戰(zhàn)略中能發(fā)揮的作用沒有其他企業(yè)能夠替代,所以顯得他們的地位重要,但是無論是省里還是建鄴市里,都不會甘心讓一家企業(yè)牽著鼻子走,要有企業(yè)能站出來跟錦湖競爭,也是他們樂于見到的……當然,我們也不能期待李遠湖對錦湖那些抱怨會發(fā)展成敵視……”
謝劍南想到錦湖的銳不可當,距離會越來越遠吧,不由的有些沮喪,謝意的話根本安慰不了他,不過就算在家族人面前,他也不會輕易讓沮喪的心情流露出來,難道還要坦然他對張恪個人的恩怨心并沒有減淡?
謝意又說道:“李遠湖,我們是無法利用的,也不要輕易的去嘗試;不過建鄴市里的矛盾,還是有可以利用的地方,我想我們能在建鄴市里找到一些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