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口們,都是有主的,不要一付二十年沒見過母豬的樣子……”
唐婧、陳妃蓉這才都紅著臉回到張恪身邊,不曉得是不是給諷刺為母豬又無力回駁。
蒙樂領著張恪他們科教會議廳那邊交費辦理手續(xù),還有一群牲口不甘心想跟著,都讓蒙樂瞪眼制止,有人嘀咕道:“不還得幫著搬行李嗎?”
“那你們也要給我在這里等著!”
主干道那邊都人山人海了,報名處更是人頭攢動,蒙樂機警,看著哪處人少,就帶著張恪他們往哪里跑,加上他們排隊的人多,當中又加了兩個塞,當其他新生還茫然站在報道大廳里不知所措,張恪他們一會兒時間就將所有地手續(xù)辦完。
“陳妃蓉……”聽到有人在喊陳妃蓉,張恪也回頭看過去,卻是胡金星那小子從外面跨進來,他一眼認出陳妃蓉就喊她,看到張恪回過頭來,就不自然地別過臉去。
“那小子,你們認識?”蒙樂看了一眼胡金星,問張恪。
“不認識?!睆堛÷柭柤?,建鄴市常務副市長胡宗慶的侄子,胡宗慶無兒無女,將胡金星當兒子看待。
頭疼跟蒙樂解釋那層關系,還要將陳妃蓉扯進來,張恪就索性說不認識。
“那家伙不地道,你們要看好自己的行李,”蒙樂好心提醒了一句,“他在新浦校區(qū)那塊,就糾纏一個女孩,害那女孩子連校學生會都不敢進?!庇挚上У倪屏诉谱欤奥犝f那女孩子是新浦校區(qū)的?;ǎ上Ф紱]有見著,你說這混球可不可惱……”
蒙樂這家伙是惱胡金星嚇得陳妃蓉不敢進學生會吧?
不然他也有機會認識陳妃蓉了。
張恪嘿然笑著看了陳妃蓉一眼,陳妃蓉俏臉微紅,小聲的嘀咕:“明明是人家女孩子不想去……”聲音低到只有近處的張恪、唐婧能聽得見。
看到李季、許若虹他們,大家的行李都在一起,張恪便等他們一起將報名手續(xù)辦完,蒙樂比較有責任心,先回接待點去,讓張恪他們辦理手續(xù)回接待點找人幫著搬行李。
大廳里很熱,張恪他們找到背陰通風的地方等著,張恪蹲在臺階上,看著進進出出的新生們,他此時的感覺很淡,感觸卻深,還能想起前世與杜飛兩個人愣頭愣腦在人群之中穿梭的模樣。
“唔……”張恪聽到身后有吱吱唔唔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一個長相蠻靈秀的女孩子睜著眼睛看著自己,想打招呼又有些羞澀的模樣,聲音都有些走形,自己的臉卻先漲紅了。
“叫我?”張恪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抬頭看了看唐婧、陳妃蓉、杜飛他們,確定不是叫他們。
“唔,你們學校搞冬令營到我們洪致林場搞活動,你跟我爸爸下過棋,我還沏過山茶給你喝,還有他……”女孩子看了杜飛一眼,“沒事就拿石頭丟樹梢上的鳥巢,警告你兩回你都沒有在聽……”女孩子好不容易鼓足勇氣一口氣將所有的話都說完了。
“啊……”張恪想起來了,指著女孩子,“沈……”“沈”了半天沒記起這女孩子叫什么,轉了個語調說,“沈老師的女兒,林場的山茶是很不錯?!?/p>
高二寒假的冬令營,張恪他們都有參加,那一年就是溯小江而上,小江上游的洪致林場是終點站,還在洪致林場與林場中學的學生一起搞聯(lián)誼活動;張恪當時看到小江兩岸亂砍濫伐的現(xiàn)場嚴重,臨時決定與周游、傅俊留下來摸個底,又與林場棋館的主人相遇,張恪還記得棋館的主人名叫沈約,下了一手好棋,還是林場中學的教師,他女兒叫什么名字,一時想不起來。
“沈筱,我記得你名字?!碧奇河浶院?。
“我也記得你名字,你叫唐婧,”沈筱雙手輕握著身前,靈秀的眼睛轉著看向陳妃蓉,“你叫陳妃蓉,他叫張恪、他叫杜飛……”等著肖春銘、李季、許若虹過來,又一絲不差的報出他們的名字,只是神情間不脫純樸的羞澀。
只記得當時大家搞聯(lián)誼活動時有自報過家門,自我介紹都很簡短,大多報個名字了事,哪里想到沈筱能將所有人的名字都記???
杜飛頂了頂張恪的后背,使得眼色,示意這女孩記憶力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