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開車前,杜飛趕過來,打開警車往里探頭看了兩眼。
張恪抬腳要踹他:“你怎么才趕過來湊熱鬧?!?/p>
“我時間也很緊的,我中午就聽時學斌他們說了,就是沒抽出空來,”杜飛抱怨了一句,眼睛緊往李馨予身上瞅了兩眼,嘿然笑了起來,“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晚上就不等你們一起吃飯了;再說你們倆來偷偷摸摸過來吃韓國菜也沒有喊上我?!?/p>
“什么叫偷偷摸摸?”孫靜檬瞪著眼睛看著杜飛,“不是沒找到你嗎?誰曉得你小子跑哪里去了……”
“難道今天手機沒有信號?”杜飛故作疑惑的揶揄道,臨時前又瞥了李馨予兩眼,敢情他是趕過來看這位韓國大胸美女的,他今天都不在學府巷,出去辦事去了;惹得李馨予美眸橫飛,卻又抱怨不得。
待警車啟動起來,后車廂里又擠了兩名民警,孫靜檬坐在內(nèi)側(cè),緊緊貼著張恪,挨著他的胳膊,小聲問他富春閣是指什么,何紀云怎么會在富春閣銬走那么多日本人、韓國人。
張恪又不能這時候告訴她富春閣集體買春事件的捅出他與葉愛國都有參與,倒是坐在張恪右首的民警來了興趣,將外界傳聞的富春閣集體買春事件的版本說給孫靜檬聽:“那些家伙,到中國來投資建廠可以,要是以為頂著投資的名義來違法亂紀,一樣將他們趕回老家去……”
直到何紀云在警車外自暴他是富春閣事件的偵辦警官之后,李在洙、金南勇兩人的臉色變了幾變。
態(tài)度就有些異樣了,一直小聲拿韓語交頭接耳說話;張恪也聽不清楚。
警車到馬蓮街派出所,張恪、孫靜檬才與李在洙他們分開,何紀云非常體貼地派了一名年輕的女民警給他們做筆錄,還拿出他珍藏的鐵觀音沏上茶來伺候。
這事情非同小可,何紀云一時間也沒有工夫陪張恪。
給他帶到派出所的兩撥人,都是跺一跺腳能震的地搖三搖的人物,張恪自不用說——雖然說張恪自己樂意到派出所來的,李在洙是三星集團在中國的主要負責人之一。
這會兒工夫,無數(shù)的電話打進來詢問情況。
過了一會兒,何紀云走過來,說道:“事情已經(jīng)捅到市局外事處,李在洙還真是個人物,他是三星在華投資公司的專務(wù),不過他這次到建鄴來,是以私人的身份,建鄴市里沒有誰負責接待,他們在建鄴投資建有一家半導(dǎo)體公司。這家公司的總經(jīng)理這時候堵到我們派出所門口,我還得派人接待;市局外事處一會兒會派警員過來聯(lián)合偵察,韓國駐上海的總領(lǐng)事也已經(jīng)坐車在路上了,不需要三個小時就能趕過來……李在洙他們表示,韓國總領(lǐng)事不趕過來,他們不會開口回答任何問題……”
“還要等三小時啊,”張恪無聊的看了看腕表,鬧到現(xiàn)在,才夜里七點鐘,“沒關(guān)系。你先招呼他們學習我們的對外開放政策吧,”又問道,“那個叫金南勇的留學生還有那個女人是什么身份?”
“金南勇原先是三星集團在華公司的高級職員,到你們學校留學也是受三星集團的資助;那個女人叫李馨予,也是三星集團李健熙家族的成員,是李健熙的堂侄女。今年才二十歲。這次到國內(nèi)來辦理地是旅游簽證……”
“原來叫李馨予啊……”張恪并不關(guān)心李馨予的年齡,李馨予雖然媒體少有刊登她的照片,不過李馨予零二年在日本留學時自縊身亡的新聞傳得沸沸揚揚,由于是三星集團李健熙家族的成員,又是在留學公寓里自縊身亡,這樣的新聞自然全世界新聞媒體都爭著轉(zhuǎn)載,有傳言說是家族給她指定的婚姻不合她心意的緣故。
這些都是媒體傳言而已,這樣的家族秘辛。外界又怎么可能輕易的知道呢?
不過想想也夠可惜。
這么一個有著天使面容、魔鬼胸部地女人或許再有四五年的時間就將要將年輕的生命都綻放完畢;當然,她的人生軌跡說不定早就扭轉(zhuǎn)了也說不定。
“你又在想那對車前燈?”孫靜檬見張恪陷入失神狀態(tài)。伸出白嫩的手掌在他的眼前搖了搖。
“什么車前燈?”何紀云疑惑地問道。
孫靜檬當然不會跟何紀云解釋什么是車前燈,只是略帶羞澀地笑了笑。
何紀云又是什么人物?看到孫靜檬神色的異樣處,就會意的大笑起來,有民警進來說又有電話找他,何紀云才先出去。
“你剛才在想什么?”孫靜檬不依不撓的問張恪,剛才提到那個韓國美人,張恪的失神很讓人懷疑。
“我在想那個李馨予在家里一定也是受氣包?!睆堛≌f道。
“啊,你這也看得出來?”孫靜檬不解的看著張恪,“還是說你的憐香惜玉之心又隨意泛濫成災(zāi)了?”
“什么叫又?”張恪疑惑的看著孫靜檬。
“你說呢?”孫靜檬抿唇笑著。
何紀云走進來,說是邵心文與葉小桐地電話,他們剛在邵心文老家辦了婚宴回建鄴就聽說這回事,聽何紀云解釋過,說是要過來湊熱鬧,何紀云說道:“葉哥也要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