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恪不管孫靜檬地批評,笑著說:“我覺得挺好。又沒讓你住進來,你的評價,沒什么參考價值……行了,也沒什么好看的了,”推著孫靜檬的肩膀就要往外走,“這棟樓里其他的公寓,你自己去選一套吧!”
“這么急著想我們走?”孫靜檬狐疑的看了張恪一眼,又問梁軍,“在電梯里,你說這里還直通樓頂?shù)穆杜_,露臺還沒有去看一下……”
“露臺啊,聽說從露臺能看到東大的合歡山,我考慮是不是在露臺上裝一架帶夜視的望遠鏡……這大白天的,也沒有什么看頭,”張恪笑著說,回頭看了席若琳一眼,若無其事地說道,“其他倒沒有什么了?!?/p>
席若琳聽了臉微微一紅,蒙樂卻給張恪看似沒心沒肺地話戳得內(nèi)心流血,看著張恪擠眉弄眼朝他在笑,也沒法計較什么;杜飛也沒心沒肺的跟著笑。
“男人都你這德性,”孫靜檬當然也聽說過東大合歡山的盛名,見張恪笑容委瑣,還想說“不看也罷”,轉(zhuǎn)身剛要走,又停住腳步,對張恪說道,“你不想我看,我偏要看看……”也不理會張恪那付大事不好的表情,徑直咚咚咚的跳著木制樓梯上了樓頂。
張恪無奈的苦笑,沒能將孫靜檬這妮子給騙走,只得也邀蒙樂、席若琳也去樓頂?shù)穆杜_看一眼。
露臺才是這棟房子的精華所在,完全就是一座精致微型的園林式植物園,映眼是盎然繁盛的綠色植物,雖然節(jié)季已經(jīng)入冬,然而不曉得從哪里收集來的奇花異草正繁盛的生長其間,也沒有入冬后的蕭條,露臺上有木架涼亭、有水瀑、有占了近半露臺面積的淺水潭、有湖石假山、有染著青苔的卵石小徑迂回其間,四周欄桿處圍著齊頸高的閉合式的木欄桿,這左右沒有超過十二層高的建筑,很難想象這一處公寓樓的樓頂藏著一座極具原生態(tài)的微型園林。
從這面往東南望去,不僅能看到東大校園內(nèi)的合歡山,還能看到遠處的燕歸湖與青巍巍的燕歸山。
燕歸湖與合歡山之間的雜亂街景,恰好讓合歡山盡數(shù)遮去,留在眼里只是一幅一塵不染的山水畫。
選擇這棟公寓樓也是有這種考究,這棟樓的角度最好,既在青年公寓社區(qū)的內(nèi)部,沒有臨近東華大道的喧囂,又將完美的將湖山風景攝入眼簾。
席若琳、蒙樂這才真正給這棟房子的奢華之處唬住,杜飛憋了半天,忍不住說了一句:“奶奶的,真是奢侈,有這地方,誰高興去合歡山?。俊?/p>
將一座微型的中式園林完整的建在樓頂,要考慮到樓宇的承重結(jié)構(gòu),花費的代價,可不僅僅是這座樓頂園林自身的造價。
望了一碧如洗的青空,孫靜檬伸了一個懶腰,雙手向后極力張開,好像要將這青空擁在懷里,過了片半晌,突然轉(zhuǎn)過頭來睜眼看著張?。骸拔覜Q定了,我只要一個房間!”
“?。 弊寣O靜檬做鄰居已經(jīng)是張恪忍耐的極限了,同住一個屋檐,誰受得這精靈一樣的妮子誘惑,張恪愣了有兩秒鐘,正要堅決的拒絕掉,孫靜檬卻轉(zhuǎn)頭對杜飛說:“這棟房子里有四間臥室,要不你也選一間?”
“完全沒意見,”杜飛還愁怎么開口呢,朝張恪攤攤手,說道,“這樣你也不用愁沒法跟唐婧解釋了……”
“把你們都趕出去,我誰都不用解釋!”張恪沒好氣的說。
“那樣也不行,這么大的房子,沒人看著,誰曉得你會不會帶烏七八糟的女孩子回來過夜!”孫靜檬呲牙咧嘴的說道,又換作一付無辜的神色看著張恪,“要不你給那個公共關系學院的某某人也留個房間,將她拉進來,大家熱熱鬧鬧的住在一起多開心,你也沒必要將自己搞成孤家寡人一個吧……”
要是晚晴、許思、唐婧能熱熱鬧鬧的住在一起,張恪做夢都能笑醒,這時候卻要極力避免這處花了許多心思的住處淪陷為合租公寓,想著說什么話讓孫靜檬知難而退,沒想到孫靜檬擺頭說了一句:“我先下去選房間了,你們兩個大男人也不會好意思跟我爭吧?”這么說著,頭又伸過來附到張恪耳邊輕聲說道,“你要不同意,我就告訴我爸那天夜里是你主動吻我的!”說罷就下去選房間了,再也不理會張恪臉上怪異的神情。
就那天給莫明其妙的吻了一下,這時候就要“喪權(quán)辱國”?
張恪心想絕不能讓孫尚義跟自己翻臉,只能暗自決定,決不能讓孫靜檬知道湖畔小屋的存在,不然都無法跟許思解釋。
杜飛朝張恪攤攤手,說道:“你一定要將我趕走,我也是沒有意見的,要是唐婧到建鄴來,我還是可以搬過來客串幾天,當作這里真的不止你們倆人在住……”
“快滾下去吧,東面那間帶書房的房間你們誰也不許跟我搶……”張恪苦笑著伸腿去踢杜飛,拍了拍給奢華庭園給唬住的蒙樂,笑著說,“沒必要這么一付沒見識的模樣,創(chuàng)域網(wǎng)吧經(jīng)營得好,這里看上去奢華,也就創(chuàng)域網(wǎng)吧兩個月的現(xiàn)金流量而已,不是什么遙不可及的夢想……”
聽張恪這么說,蒙樂這時候很想順口跟席若琳說一句:“跟我吧,我也會讓你住進這樣的房子?!笨上]有勇氣說出口,只是灰溜溜的、失魂落魄的跟著張恪走了下去,也沒有無恥的要求將最后一個房間讓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