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凌晨,葉愛國要住到市里去,明天起早還要與海關(guān)總署的官員見面,睡在翠園就怕明天早晨會給擁塞的交通堵在城外進不了城;許瑞平也跟他一起回了市里。
張恪打著哈欠,問翟丹青翠園有什么好解乏的玩藝。
“里廂有座室內(nèi)泳池,是從半山腰引來的溫泉水,”翟丹青說道,“翠園似乎還可以找些漂亮的女孩子來陪你游泳,想必很解乏!”
張恪沒想到翠園還有這種好去處,看著一群穿比基尼的美人魚在泳池里游來游去,那的確是很解乏提神,只是這種心思怎么能在翟丹青面前流露出來?
用很平淡的語氣說道:“去溫泉水里泡一泡,倒是不錯……”似乎很不屑提陪泳的事情。
穿著泳褲走進泳池里,張恪的腸子都悔青了,空蕩蕩的通長房間里,煞白的節(jié)能燈將光灑在碧藍的溫泉水上,他奢望著翟丹青會穿著比基尼泳裝性感而妖嬈的走進來,他一個人泡了半天,無聊得泡在溫水里要打哈欠,鬼影子都沒有看到半個,心里想著這世間的男人到底有多少區(qū)別,男人愛上女人難道不是都從貪慕女色的瞬間開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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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維均特意準了姚文盛的假,讓他提前一天回北京,葉祖范也是提前一天就住進顧宅,這天正好也是周末,黨校學習班放假,唐學謙當然不會浪費如此良機回海州去,跟著張恪到顧宅拜訪顧長庚、葉祖范兩位老人,顧長庚的女婿陳新民與妻子顧暢也是這日抵達北京。
陳新民曾在江南省工作了近十年,位及省委副書記的高位,但是去年秋后江南省官場動蕩,陳新民也受到涉及,被調(diào)到中部某省繼續(xù)擔任省委副書記,政治前景有些不大明朗。
且不去管陳新民在中部地區(qū)的前程,陳新民在江南省工作近十年,扎下很深的根基,這都要算是極好的政治資源。
這些政治資源無論由徐學平或唐學謙來繼承,對顧家都沒有太大的區(qū)別,總是要算是續(xù)了顧家的淵源與人脈。
對張恪他們來說,就有很大的區(qū)別,東南省是徐學平仕途的最后一站幾成定局,這些政治資源由徐學平來接收,徐學平退位后,就會存在唐學謙該如何繼續(xù)接手的問題,還涉及到唐學謙與梁偉法的關(guān)系如何處理的問題,畢竟梁偉法也是親錦湖的,不能過分寒了他的心——還不如這時候就讓唐學謙出面接收陳新民在江南的政治資源,直接奠定唐學謙在江南的根基;如此一來也能維護江南省高層日后安定團結(jié)的局面。
雖說顧長庚的生日是26日,25日顧宅就熱鬧起來了。
顧宅在北京城西北角,距翠園不遠,是棟四合院式的建筑,平日里就顧長庚與老伴還有保姆、廚師、警衛(wèi)員住在里面,院里種了一棵銀杏樹,顧長庚笑著說:“之前有兩棵銀杏,六七年枯死了一棵,都說院中獨木為困,只是六七年誰有膽量再種一株?就這棵銀杏獨自興旺的長了這么多年……”
晚餐前,信息產(chǎn)業(yè)部副部長易云飛與女兒易馨也趕了過來,易馨倒沒有丑媳婦見公婆的羞澀,顧家上下幾乎都是看著她長大的長輩。
計劃發(fā)展委高科技發(fā)展司的陸健是姚文盛在北京時的狐朋狗友,陸家與顧家也是世交,陸家的老人已經(jīng)逝世,據(jù)姚文盛說,陸健的父親陸新華年輕時曾追求過他姑姑顧暢未得成功,這些年跟顧家的關(guān)系很淡,倒是不禁止陸健跟這邊親近。
陸健聽到姚文盛回到北京,也迫不及待的趕過來蹭晚飯。
姚文盛銳意在政界發(fā)展,改頭換面,也遂了他家里人的心意,與易馨正式交往起來,還確定的婚期;陸健倒是沒有收心,玩性很重,交了計委機關(guān)幼兒園的一名教師女友,可是當了張恪他們面接了兩個女孩子的電話,都可以肯定不是在幼兒園工作的,翟丹青還找了機會悄聲諷刺張恪說:“男人倒是容易找到臭味相投的?!?/p>
晚上唐學謙與易云飛、陳兩個老人說話,也是要在兩位老人面前顯露才學。
唐學謙是真正的學者出身,對經(jīng)濟研究極深,在地方上近十年的從政經(jīng)驗也算豐富,又有海州市四年經(jīng)濟騰飛的實績,算是有一份完美的履歷,然而葉、顧兩家愿意將多少的政治資源向唐學謙傾斜,還是要由顧長庚、葉祖范兩位老人說了算。
政治局就三十個不到的位子,有實力逐鹿這些位子的人沒有兩百也有一百八,何況唐學謙這時候連中央候補委員的位子還差一截呢。
張恪以及葉愛國、姚文盛、陸健、許瑞平他們這些算晚輩的都不湊這個熱鬧,一起回翠園泡溫泉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