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將燕歸湖籠罩其中,環(huán)湖散落著稀疏的地坪燈散發(fā)出幽淡的光,月圓如玉,給輕云掩映,懸掛在深邃而神秘的夜空,看著湖水之上,還有輕霧流轉(zhuǎn)。
入冬后的第一次寒流如期而至,時不時有寒風從樓隙里吹來,夜已經(jīng)很深,湖邊還有些青年男女戀人很耐寒的纏綿著,陳靜抱著小紙箱子,跟在張恪的后面,從這些青年男戀人們中間穿過去。
有對戀人在前面走,男孩子想牽女孩子的手,女孩子手繃直貼著褲縫,男孩子手往外伸了兩下,第二下手碰到女孩子的手背,女孩子卻受驚的手一縮,男孩子就先打退堂鼓,還掩飾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幾乎以為女孩子在拒絕,神情有些沮喪,兩個人似乎都知道對方對自己有好感,卻還沒有確認戀愛關(guān)系,大家都小心翼翼的。
陳靜看在眼里直覺得好笑,看著張恪一本正經(jīng)板著臉的側(cè)臉頰,抬腳輕輕踢了他一下,讓他放慢腳步,要是走太近,會讓這對戀人更加的不知所措。
“你看這男的多傻啊,大冷天的,女孩子將手露在外面,不就是期待給他摸一把?這女孩子真是,男女平等都叫了好些年了,他膽子小,就會主動去摸他?”張恪一付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的模樣貼著陳靜的耳小聲的說笑,“我都替他們急得了,牽上手,該干嘛干嘛去,找個暖和的角落比在湖邊吹風強啊,現(xiàn)在得要有零下三四度了吧!”
陳靜抿著唇而笑,與張恪肩挨著肩,說道:“誰有你經(jīng)驗豐富?”
張恪嘿然一笑,壓著腳步,讓前面那對小心翼翼的戀人走在前面。
陳靜抱著紙箱子挨著張恪身,還特意讓張恪的身體幫自己擋著風,看著這對年輕的戀人會怎么樣捅破最后一層窗戶紙,感覺好笑,又覺得眼前的此景讓人感覺親切。
她與張恪的關(guān)系在經(jīng)歷那次車內(nèi)不能算成功的接吻之后就自然而然的親密起來,能明白彼此的心思,也將自己的心思清楚無誤的表達出來,實在沒有必要像十七八歲的戀人一起小心翼翼試探著接觸,陳靜也實在想象不出自己與張恪會有足夠的時間玩這種年輕戀人的游戲,或許稍一錯過,就要永遠錯過了。
在建鄴,要躲過謝子嘉的視野就很不容易,難得有這么的機會將謝子嘉踢開,張恪說要幫忙收拾殘局,陳靜哪有拒絕的道理?
這會兒又將助理支走,讓她指揮物管人員將大件的東西搬到其他地方暫時貯存下來,她與張恪帶著隨身所需的物品到湖畔木屋去。
走到湖畔木屋要拐進去,看到男孩子都沒有再次嘗試去女孩子的手,陳靜都急得要捶胸頓足了,走到湖畔木屋的大門前,才笑出聲來,說道:“小孩子談戀愛原來是這般模樣!”
“你以為呢?”張恪笑著問,告訴陳靜鑰匙在自己的褲兜里。
“虧大了。”陳靜說道。
“怎么虧大了?”張恪看著陳靜在夜色下亮晶晶的眸子,問道。
陳靜抿嘴笑著,不說話,將小紙箱子疊放在張恪捧著大紙箱上面,遮住他的臉,手伸進他的褲兜里掏鑰匙,手指隔著薄薄的布能觸到張恪的大腿肉,溫熱的,跟他說:“你褲子穿得好薄?。〔焕浒。俊?/p>
“你摸摸我的背,”張恪將紙箱子抵在墻上省些力氣,“你讓我捧這么多東西,背心都在流汗,哪里能感覺到冷???”
陳靜嫣然一笑,將上面的小紙箱子捧回去,給張恪減輕些重量。
進了大門,還要往保全系統(tǒng)里輸指紋,張恪剛要將大紙箱子放下,卻又給陳靜將小紙箱子疊在上面,沒想到許思已經(jīng)讓陳靜的指紋數(shù)據(jù)輸入保全系統(tǒng)了,看著陳靜將中指貼在指紋鎖,笑著說:“用中指開門的姿態(tài)真酷,我也要給指紋數(shù)據(jù)庫里都輸入中指……”
陳靜笑著又伸著中指朝張恪比劃了下,看著張恪張嘴要咬過來,忙嬌笑著躲開,先走進房間里,將兩只紙箱子都留在張恪處理。
樓上有多的臥室,只是被褥什么的要新鋪,張恪幫陳靜將兩只紙箱子捧上去,累得滿頭大汗,坐在那里看陳靜在那里收拾房間。
“啊……”陳靜想起一件事來,嬌潤的嘴唇微微張起,撓了撓后腦勺,說道,“有件東西忘拿了,我還要去超市里跑一下,車庫有沒有車?”
“沒有,”張恪搖了搖頭,頭湊過來看了看紙箱子,“生活用品不都拿全了嗎?實在不行,你用許思的也可以,都將房子給你住了……”
“不知道許思在這里有沒有?”陳靜拿起來手機走出去打電話,過了會兒,走進來說,“許思這里沒有,我還是要去超市一趟,你不用陪我去,我自己去就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