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恪提出要到新加坡來親自考察新加坡大眾集團旗下的鋼鐵業(yè)務部門,提前打過招呼,他的行程不會干擾談判組眼下的工作進度,也婉拒了新加坡方面的接待請求,除了錦湖商事派新加坡子公司負責人之外,就只有孫靜檬隨車到機場來接他們。
離開機場,孫靜檬與唐婧、陳妃蓉三個女孩子坐一輛車,張恪與葉愛國坐一輛車往賓館駛去。
“沒有別的事情?”葉愛國一直懷疑張恪突然到新加坡的動機,奈何張恪守口如瓶,在短短幾個小時的航程里,也只是專注的討論錦湖商事的發(fā)展,卻是到機場后,看到孫靜檬跟張恪彼此間交流的眼神有些異樣,葉愛國總覺得干涉收購新加坡大眾集團鋼鐵業(yè)務只是張恪這次到新加坡來的借口。
“是有事,也是一些私事?!睆堛∧A鑳煽傻恼f道,望著車窗外,淡淡地說道。
這時的新加坡倒比內地涼爽一些,出機場時,天空下起微雨,雨絲紛紛落在灼熱的馬路上,車窗外彌漫的氤氳水汽。
“有什么私事非將我也拉過來?”葉愛國心里奇怪,張恪將唐婧都帶了過來,還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事要辦?
張恪笑了笑,說道,“等明天再說吧?!?/p>
天空下著氤氳的雨水,西邊的天空還是悶熱熾烈的紅,那是黃昏時的顏色,又說道:“下了飛機就應該找地方飽餐一頓,孫姐沒時間到機場給我們接機,夜里能抽出時間陪我們一起吃晚飯吧?”
“應該沒有問題,她到新加坡來也是休假,只是趕巧今天遇上些事脫不開身來,晚上吃飯時應該能抽出時間來?!比~愛國說道,上飛機之前,他還剛跟她通過電話。
張恪沒有將心里的笑容露到臉上來,心想著孫小香晚上能露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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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孫靜檬所住公寓附近的香格里拉酒店住下,張恪所住的豪華套間有三間臥室,侍侍應生將行李放下后離開,孫靜檬與陳妃蓉在臥室里,唐婧便坐到張恪的身邊,挽著他的胳膊說道,“早知道是為這事,我跟妃蓉就留在香港了?!?/p>
“新加坡四季如夏,卻是這時候要比香港要涼快些。”張恪心想她與妃蓉、孫靜檬同坐一輛車知道了此行的目的,知道她想躲開這些事,將她摟進懷里,柔聲說道“我們就當過來度假好了?!?/p>
孫靜檬與陳妃蓉從臥室里走出來說道,“我姐跟許維還要過一段時間才到,我們先去樓下的酒吧坐一會兒吧?”
酒店樓下的酒吧里人很少,但是與酒店大堂相通的酒吧有些嘈雜,有著濃郁酒精與咖啡的香氣,光線明亮,桌椅整齊的排放著,侍應生無精打采地站在吧臺后或門庭前。
張恪與葉愛國他們在酒吧里隨意喝著咖啡,待從酒店大堂玻璃幕墻透進來的天色漸暮時,穿著無袖黑色連衣晚裙的孫小香與許維走進來。
“怎么突然說來新加坡就來新加坡了?”孫小香容顏算不上絕色,但是氣質優(yōu)雅高貴,她走過來,將精致鑲鉆飾的手袋放在茶幾上,坐到葉愛國的身邊,將張恪對面的座椅讓給許維坐。
“還是為收購新加坡大眾集團鋼鐵業(yè)務的事情。”張恪繼續(xù)拿這個話題當擋劍牌。
孫小香不疑其他,認為張恪為公務拉著葉愛國趕到新加坡沒有什么令她意外的,說道:“要不能在新加坡遇上,我還打算去建鄴找你呢,眼下要在國內成立高水準的影視制作中心,投入可比想象中要大,畢竟國內的環(huán)境要比香港、東南亞地區(qū)差一點……”
“坐了一天的飛機,這么辛苦,可不想一下飛機就要談工作?!睆堛∩炝藨醒沉艘谎蹖O小香的小腹,才三個月,穿裙子都不顯懷,說道,“先找個地方美美的吃一頓吧?!迸み^頭問孫靜檬,“新加坡有哪家華人餐館做東坡肉出色,我有些想吃東坡肉——堆在碟子里肥膩膩的一跎,筷子戳下去,或者一口咬下去,直冒出透明油亮的油汁,要不把餐巾紙在嘴角邊堵住,肉汁能滴脖子里去……”
“嘔……”孫小香手捂著干嘔起來,倉促站起來忙讓葉愛國陪著去衛(wèi)生間。
“你還盡挑惡心的詞說?!碧奇嚎粗鴮O小香在葉愛國陪同下走進衛(wèi)生間里,橫了張恪一眼,“東坡肉怎么用跎來形容?不要說孫姐,我都讓你說得快吐了,這么油膩的東西,誰吃得下?”
“你們千萬要裝作不知情的樣子,不然我姐會宰了我的?!睂O靜檬可憐兮兮地說道。
見許維臉色無異,知道孫靜檬已經跟她聯(lián)合起來,張恪嘴角咧著壞笑,說道:“我趕到新加坡來只負責將事情捅穿……至于捅穿之后要怎么善后,可不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