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警方拿到橙汁,驗出里面的安眠藥,自己就罪無可逃的秋新義癱軟在地上,汗水浸透了他的襯衫。
他顫抖著看向穗穗,開始打感情牌:“穗穗……爸爸是一時糊涂……你原諒爸爸好不好?”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爸爸知道錯了……”
“爸爸也不想的,是你媽媽的錯,是她想你死,爸爸是一時鬼迷了心竅!”
林然在一旁聽著,憤怒暴起,歇斯底里地尖叫,嗬嗬聲不斷。
她的表情猙獰得可怕,打字的手都在顫抖,“秋新義,你這個賤人!是你蠱惑我的,你還有臉說是我的錯!”
打完之后,她伸出尖銳的手指就想抓他,警方立即控制住了發(fā)狂的林然。
周明不著痕跡地往后退了幾步,冷眼旁觀,知道這場鬧劇終于要收尾了。
就在這時,秋新義突然跪了下來,朝著穗穗的方向爬了幾步:“穗穗,救救爸爸……爸爸不想坐牢……”他的額頭抵在地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童怡然將穗穗護在懷中,眼中的厭惡幾乎化為實質(zhì)。
她看著這個曾經(jīng)風度翩翩的男人,現(xiàn)在就像條喪家之犬般在地上蠕動,只覺得無比諷刺,死到臨頭了才知道向穗穗認錯,還想道德綁架穗穗。
穗穗有這個爸爸,真的是倒霉!
穗穗從童怡然懷里抬起頭,她的眼睛清澈見底:“你們想把我賣掉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是你們的女兒?”
她的聲音很輕,卻讓空氣瞬間安靜下來。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秋新義猛地僵住。
他布滿血絲的眼睛瞪得老大,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辯解的話。
“夠了!”警官厲聲喝止,示意同事將兩人帶離去審訊室。
秋新義被架起來時,雙腿已經(jīng)失去知覺,昂貴的皮鞋在地上拖出兩道狼狽的痕跡。
林然被帶走的時候,還在瘋狂地反抗,不斷地發(fā)出嗬嗬聲,回頭想要求周明的幫助。
周明只是冷漠地站在那兒,推了推眼鏡,眼鏡反射的光線顯得他如此的冷漠無情。
“林然,我會好好照顧萌萌的,你放心?!?/p>
這一句話聽得林然瞳孔微縮,整個人如同被抽去了精氣神一般,瞬間便萎靡了下來。
她知道,她知道周明是不打算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