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接起電話,臉色越來越凝重。
掛斷后,他看向穗穗和林昭,沉聲道:“我們最早派去追蹤玄冥子的另一隊人,剛剛在山里被找到了。就是那座山!”
“找到了?”林昭皺眉,“他們不是失聯(lián)了嗎?”昨晚一直沒能聯(lián)系上,所以今早,她又派了人去找。
“對,但找到的時候,他們一直在原地繞圈,像是被‘鬼打墻’困住了?!蓖幋ɡ湫σ宦暎拔覒岩煽隙ㄊ切ぷ痈愕墓?,可是他不是靈氣都消散了嗎?怎么還會布陣?”
穗穗猛地攥緊拳頭:“這些都是小陣法,不用靈氣都可以,所以那些叔叔只是被困住了,而不是死了?!?/p>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p>
可是童博義不解,“那為什么他不殺了這些人,反而是殺了村民?按理說,他更恨的應(yīng)該是我們派去的人,村民又跟他無冤無仇?!?/p>
林昭分析道,“確實有些奇怪,是不是他下山的時候,村民發(fā)現(xiàn)他不對,玄冥子一不做二不休就殺害了對方?”
童硯川覺得有道理,“畢竟玄冥子是個無惡不作的王八蛋,他殺人都是心血來潮??赡苁亲蛲硭軅兀圆幌肜速M自己的精力在我們的人上。過了一夜,緩過來了,心中有氣,就撒在了村民身上?!?/p>
林昭覺得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穗穗也覺得大壞蛋的想法不是普通人能猜到的。
有可能玄冥子就是為了泄憤,才殺害了那些無辜人。
她心情有些失落,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早知道我應(yīng)該再努力一些,不該昏過去,更不該搞什么甕中捉鱉,不然的話,那些人也不會死?!?/p>
舒懷瑾見不得穗穗傷心難過,尤其是這根本就不是穗穗的錯。
他急急地握住她的手,指腹擦過她微涼的指尖,聲音帶著孩童的清脆跟堅定:“穗穗,如果我們不設(shè)局,玄冥子也會找上門來。他受了傷,急需恢復(fù),一定會來抓我的?!?/p>
他頓了頓,繼續(xù)道:“區(qū)別就是白天還是晚上,晚上的時候,他來,也是這樣的陣法。所以就算我們不做戲,不甕中捉鱉,按照玄冥子的狡猾程度,他依舊有可能掙脫。”
舒懷瑾擦去穗穗腮幫子上的淚珠,看著對方望向自己濕漉漉的眼睛,“而且我們甕中捉鱉其實還更好。我們都知道他要來,如果不做準(zhǔn)備,說不準(zhǔn)結(jié)果比現(xiàn)在還慘。搞不好我們都會受傷,甚至我都被會抓走。他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無法使用玄學(xué)術(shù)法。”
“要是他會,說不準(zhǔn)現(xiàn)在死的人更多?!?/p>
童硯川也點頭附和:“沒錯,那老東西陰險得很,我們不可能算無遺策。”
林昭也是跟著安慰道:“是的啊,與其自責(zé),不如想想怎么徹底解決他。”
穗穗吸了吸鼻子,雖然心里還是難受,但情緒稍稍平復(fù)了些。
就在這時,房間里的空氣忽然凝滯了一瞬,仿佛連呼吸都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