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只能抱著我,矮身在床邊坐下,把我放在腿上任我扒著他放聲發(fā)泄……
大手溫柔地拍打我肩膀,他的沉悶嗓音隔著面具,低啞傳進我耳中:“鸞兒,莫哭?!?/p>
一手悄然凝聚法力給我緩解體內(nèi)不適,一手控在我的腰上,穩(wěn)著我不從他懷里摔出去……
“阿鸞,為何不說……為何不告訴他,你的確中了狐毒。你告訴他,他必舍不得你受一分折磨?!?/p>
我伏在他胸膛上哭著苦笑,拿他的衣袍擦眼淚,無奈冷哼:
“我說了啊,他不相信我,還說我在裝……我喊疼,他說他沒用力。
無論我說什么,他都覺得我是在演戲……他只會心疼他那個長得漂亮,說話溫溫軟軟的白月光……
他早說他有愛人,我就與他保持距離、不招惹他……現(xiàn)在算什么,給我嘗到了甜頭,后來又告訴我,他給的一直是過期糖。
龍君大人,你能不能管管他!他真的、很過分……”
“阿鸞?!彼奶鄣負崃藫峥薜揭庾R不清醒的我腦袋,哽了哽,歉意沉喃:“是他不好,他只顧吃醋生悶氣,只想著逼你認清內(nèi)心,才忽略了你的感受,害你受了這么多委屈?!?/p>
縱容我將眼淚抹在他衣襟上,他低低解釋:“那不是他的愛人,阿鸞,他只有你一個愛人。”
我不相信地嗤笑,哭得心臟抽痛,小聲倚在他懷里咕噥:“別騙我了,我都知道了……”
狐毒的寒意凍得我下意識往他懷抱深處努力縮蹭,企圖借他體溫暖一暖自己,讓自己好受些。
他扶在我背上的大手也暗中蓄著法力,不斷往我體內(nèi)運送神澤,化開包裹住我五臟六腑的那層妖毒冰霜。
見我還是冷,體貼的拎起被子蓋在我身上,把我緊緊擁住……
我頭暈眼花昏沉的厲害,哽咽著攥住他衣袍,哭哭啼啼的沖他告狀:
“龍君大人,我是不是很蠢……他都那么對我了,我還給他送什么香囊……
他被別人打傷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是什么身份啊,有什么資格關(guān)心他。
香囊給了他,他看都不看就說、我往里面放臟東西,還把香囊給了那個白月光……他也知道香囊里的草藥,對蛇類有益!
他根本不曉得我為了湊齊那些草藥,費了多少心血。
我為了給他繡那朵破花,手指頭都被扎破了、眼睛都快熬瞎了。
可他、隨手就丟給了別人,還要、扔掉……我就不該對他抱有希望。
但是……”
我磕磕巴巴拉住他吐苦水,說著又一頭撞在了他的胸口上,嚎得更賣力了,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地嗚咽道: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他以前沒這么冷血……哦,我記起來了,那條死狐貍和我說過,冷血蛇之所以留著我沒弄死我,是因為冷血蛇還需要我……
我的體內(nèi)靈氣重,我還有半身陰苗族圣女氣運,他需要我的氣運與靈氣,去喚醒他的心上人。
從前他對我好,是那個漂亮蛇女沒醒,現(xiàn)在他愛的人蘇醒了,回來了,他自然就不要我了……不要就不要,干嘛突然變得那么冷漠。
剛認識他的時候,他比誰都熱情溫暖,現(xiàn)在他的愛人蘇醒了,他又一夜之間,疏離冷漠,變得比誰都陌生。
連一點、緩沖時間都不給我,他就不能仁慈些,哪怕漸漸地遠離……也好過斷崖式分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