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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岐仁堂的＂救命方＂：三起沉疴里的中醫(yī)理（第1頁）

岐仁堂的銅爐總飄著股藥香，一半是當(dāng)歸的甜，一半是附子的辛。這天雨后初晴，岐大夫正蹲在階前翻曬真武湯的藥料——黑亮亮的附子切成薄片，在石板上攤得勻勻的，徒弟小知蹲在旁邊磨藥碾，忽然"哎呀"一聲："師父，您看這手機(jī)上的截屏，說城里大醫(yī)院的幾位大夫走得早，都不到六十。。。。。。"

岐大夫沒抬頭，手指捏起片附子對著光看："人吃五谷雜糧，哪有不生病的。只是行醫(yī)人更該知道，治病不是修機(jī)器，拆了零件換就行。"

正說著，門簾"嘩啦"被風(fēng)掀起，進(jìn)來個扛著鋤頭的老漢，是鄰村的陳老實，臉皺得像干樹皮："岐大夫，您還記得十年前我堂弟陳祥全不？那天我收拾他遺物，翻出您當(dāng)年開的方子，紙都黃了，可我一想起這事就心里堵得慌。。。。。。"

岐大夫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藥末："咋忘得掉？那年正月他從城里醫(yī)院回來，臉腫得像泡發(fā)的饅頭，進(jìn)門就給我跪下，說岐大夫，我這條命，您給拾掇拾掇，不行也不怨您。"

一、真武湯救"水裹身"：一碗藥消了七種"病名"

小知端來竹凳讓陳老實坐，遞過杯甘草水："陳伯，您說的陳祥全，是不是那年腳疼不肯吃中藥的那個？"

"就是他！"陳老實喝了口水解渴，聲音發(fā)顫，"2009年秋里，他就腳后跟疼，走路一瘸一拐。我讓他來岐仁堂，他偏說村里的藥哪有城里的靈，跑去鎮(zhèn)衛(wèi)生院拿西藥吃。吃了沒半月，胃開始疼，像有東西在里頭攪，再去看，又說他血壓高，頭也開始疼。。。。。。"

岐大夫蹲回石板前，慢慢摞起附子片："那時候他就該來的。腳后跟疼，在中醫(yī)叫足少陰受寒，腎經(jīng)從腳根過，寒邪裹著濕堵在那兒，溫一溫腎，散散濕就好了。偏要吃那些苦寒的藥，寒邪沒去，倒傷了脾胃——脾主運(yùn)化，胃主受納，脾胃一弱，水濕就像沒開的粥，在身體里沉下來了。"

陳老實搓著手嘆氣："后來更糟！他跑去市醫(yī)院，住了仨月，出來時拿了厚厚一疊單子，說查出來七種毛病，啥胃上長瘡、腎上發(fā)炎，最后說尿排不出來了，是大病晚期。醫(yī)院讓回家等著，他才哭著來找您。"

"我記得那天他進(jìn)門，棉襖都撐得緊繃繃的。"岐大夫望向藥柜，"伸手一摸脈，沉得像按在井里的石頭，舌頭伸出來，苔白得像蒙了層霜。他說岐大夫，我三天沒好好吃飯了，吃一口就吐，尿也只有幾滴，腰像斷了似的。"

小知忍不住插話："師父，您當(dāng)時咋說的？我聽藥鋪老伙計說，您只看了兩眼就開了真武湯。"

"可不是嘛。"岐大夫笑了笑，"他那些七種毛病，在中醫(yī)眼里就是一回事：陽虛有水氣?！秱摗防镎f太陽病發(fā)汗，汗出不解，其人仍發(fā)熱，心下悸，頭眩，身瞤動，振振欲擗地者，真武湯主之——他就是陽氣太虛，寒邪把水氣裹住了，水堵在胃里就吐，堵在腎上就尿少，堵在腰里就疼，全身都被這寒水泡著，能不腫嗎？"

陳老實點(diǎn)頭如搗蒜："您開的方子我還記得，附子、白術(shù)、茯苓、生姜、白芍，就五味藥。您說這藥得濃煎，早晚各一碗，喝的時候別吹涼。他喝到第三天，就說尿多了點(diǎn)，第七天能吃半碗粥了，二十多天后，居然能蹲在門口曬太陽，說一頓能喝四五碗稀粥！"

"那會兒他臉也消了腫，脈也能摸著點(diǎn)勁兒了。"岐大夫拿起片曬干的生姜，"我叮囑他，這藥得再喝一個月，把陽氣補(bǔ)結(jié)實了，別貪嘴吃涼的?？烧仑ニ哪翘欤腥藖碚f病好了，不用喝了，我心里就咯噔一下——陽虛不是三天兩天能補(bǔ)起來的，就像凍透的柴草，剛有點(diǎn)火星就撤火，還得凍回去。"

陳老實抹了把眼角："后來才知道，他聽人說匯仁腎寶補(bǔ)得快，就停了您的藥，去買那個喝。第二天一早喘得像拉風(fēng)箱，他媳婦慌了來找您，您趕緊煮了真武湯送去，喝了才緩點(diǎn)?？僧?dāng)晚他又聽親戚說縣醫(yī)院有新法子，硬要去。。。。。。正月三十晚上，就沒了。"

岐大夫把附子片收進(jìn)陶罐："寒邪這東西，最會鉆空子。你剛把它趕得差不多了，一停藥，一換寒涼的東西，它立馬又卷土重來，這次再堵，就堵死了通路。他不是死于那七種毛病，是死于沒守住溫陽的根。"

二、肺癌辭治后：兩劑中藥養(yǎng)出十七年安康

陳老實嘆著氣走了，日頭爬到中天，藥鋪里飄著煎藥的熱氣。小知幫著把真武湯的藥料歸位，忽然想起什么："師父，前陣子?xùn)|門羅家營的姚奶奶來送菜，說她是2009年您從死里搶回來的，是不是也是這種情況？"

岐大夫剛端起茶碗，聞言笑了："你說姚秀招??？那是開春的事，比陳祥全早幾個月。她來的時候，是兒子用板車?yán)瓉淼模w著厚棉被，還直打哆嗦。"

正說著，門簾一動，進(jìn)來個頭發(fā)花白但精神矍鑠的老太太，手里拎著籃子青菜："岐大夫，我就猜您這會兒在！剛摘的菠菜，給您送來。"正是姚秀招。

小知忙接過籃子："姚奶奶，您來得正好，師父正說您當(dāng)年的事呢。"

姚秀招在凳上坐定，拍著腿笑："那會兒我可不像現(xiàn)在這樣！2009年正月，我在省醫(yī)院躺了半個月，大夫說肺里長了東西，沒法治了，回家吧。我兒子背著我哭，我倒想通了，死也得死在家里。"

她頓了頓，眼里泛起光："那天拉到岐仁堂門口，我都快沒氣了，咳得痰里帶血，飯咽不下去，晚上躺著喘不上氣，得坐著到天亮。岐大夫給我摸脈，摸了半晌說別怕，你這是肺里有瘀痰，陽氣被壓住了，不是絕癥。"

岐大夫給她添了杯熱水："那時候她脈細(xì)得像絲線，舌紅苔黃，咳出來的痰黏得像膠，是肺經(jīng)郁熱夾著瘀痰堵了氣道?！督饏T要略》說肺癰喘不得臥，葶藶大棗瀉肺湯主之，但她不光有熱，還有氣虛，得一邊清痰熱，一邊補(bǔ)肺氣。"

"我記得您開的方子有魚腥草、敗醬草，還有黃芪、黨參。"姚秀招接過水杯，"您說這藥得煮得久點(diǎn)，去去腥味。喝第一碗，我就覺得胸口松快了點(diǎn)，不那么憋了；喝到第七天，痰少了，能吃點(diǎn)流食；一個月后，我能自己拄著棍走路了！"

小知好奇："姚奶奶，您后來沒再去醫(yī)院查查？"

"查啥呀。"姚秀招笑，"身上舒服了比啥都強(qiáng)。岐大夫說你這病是累出來的，年輕時養(yǎng)蠶熬夜，肺里積了熱，老了又受了寒，痰就堵在那兒了。他讓我別再熬夜，冬天戴口罩，夏天別貪涼吃冰，每年入秋來喝兩劑調(diào)理的藥。"

她掰著指頭數(shù)："這都十七年了！去年村里體檢，年輕人爬三樓都喘，我跟著爬上去，大氣都不喘。前陣子還去給孫子帶孩子呢，人家都說姚老太，你這身子骨比五十歲的還硬朗！"

岐大夫看著她："她這就是守住了養(yǎng)的道。肺喜潤惡燥，喜溫惡寒，她聽勸，不犯那些忌諱，正氣足了，邪就進(jìn)不來。當(dāng)年省醫(yī)院說沒法治，是他們只看那東西，沒看她身子里的正氣還有救——中醫(yī)治病，不是光打邪，更要扶正，正足了，邪自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