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郴中大小百姓,游商、旅人,也紛紛擠出城,好一睹當今天下唯二大國的儲君。
等到日上三竿,遠處終于傳來車馬喧囂踏地聲。
數(shù)千衣甲錚錚,氣血沖霄的軍士率先映入眼簾。
軍威浩蕩之勢盡顯磅礴大氣。
悉數(shù)有修為在身的羽林軍精銳,拱衛(wèi)著九頭形貌威武的巨獸所拉巨大車駕。
之后,隱約可見一位身著明黃色袞龍袍的年輕男子。
率眾文武出城的朱紅王袍年輕男子,瞧見這一幕,立刻再度迎上前去。
遠遠便高聲呼喝。
“臣,趙長弓,恭迎大景皇太子殿下?!?/p>
朱紅王袍之后文武百官跟隨齊聲唱和。
聲囂震天而起。
幾乎與此同時,港口之外千艘海上巨艦,炮口朝天齊鳴,炮聲轟隆,響徹汪洋,震蕩天幕。
群臣高喝,巨炮鳴響。
如此陣仗的迎接,立時間就在出城人群中,掀起震撼如潮水彌漫開去。
身居極東之地,距京師數(shù)萬里之遙,少見天子之威的旌郴眾民,此時此刻無論身份如何,無不伸長脖頸,心神蕩漾,生出澎湃之感。
而此時此刻,太子趙雨岸所得的際遇,當真是和帝子帝流一個天,一個地。
而說來竟也十分巧合,二者都是失兄之人。
“……”
太子車駕與旌郴文武匯流。
延平郡王已經(jīng)走到車駕前十丈,腰身一鞠到底,態(tài)度十足。
他看起來也只是三十歲出頭,剛過而立之年,正當是意氣風發(fā)之時。
此時的作態(tài),卻沒讓其后旌郴眾文武感到不適和沉悶。
九麟皇駕上走下一位同樣年輕且風華正茂的年輕人。
身上明黃色袞龍袍比起朱紅色,沒有那般鮮艷,卻更顯厚重與巍峨。
“王叔請起?!?/p>
趙雨岸下了車駕,伸手攙扶。
延平郡王卻道:“不敢,臣比太子殿下猶要年幼幾歲,豈敢當?shù)靡宦曂跏濉!?/p>
“殿下喚臣之姓名即可。”
趙雨岸笑了笑,云淡風輕。
與這位世代鎮(zhèn)守極東的延平王,朝旌郴港內(nèi)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