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李將軍通融!”
厲延貞心中緊張警惕,面上卻沒有任何異樣,依然掛著誠摯笑容,向李思沖表示感謝。
“小郎君言重了。這就回去嗎?是否需要在下,引領(lǐng)各位查看一下玄元廟的風(fēng)貌?”
“不敢有勞將軍,小子途徑真源,特為祭拜玄元皇帝而來。多謝將軍好意,告辭!”
厲延貞感覺,此地不宜久留,向李思沖寒暄幾句,便帶著俞子溪等人匆匆離去。
望著厲延貞等人離去,站在大門前的李思沖,嘴角微微的上揚。
回到客棧之后,厲延貞依然心中不安。李思沖的舉動,確實過于詭異。但是,卻想不明白,李思沖會對他有什么意圖。
進(jìn)入真源,只是一個臨時的意外之舉而已。厲延貞不敢相信,李思沖會對他有什么舉動。
想到那塊黃銅的“醉生夢死”令牌,厲延貞能夠斷定,絕不是羽林衛(wèi)的令牌。這就讓他,不得不懷疑,李思沖或許有著其他的身份。
厲延貞走進(jìn)魏思溫的房間,后者坐在輪椅上,手中捧著本書在看。聽到響動,扭頭看到厲延貞,驚愕的問道:“這么快就回來了?沒有進(jìn)去嗎?”
厲延貞搖頭道:“進(jìn)去了。正是用先生指點的辦法,羽林衛(wèi)的果毅校尉李思沖,便放我等進(jìn)去了?!?/p>
“李思沖!”
聽到這個名字,魏思溫露出驚愕之色,看來他定然知道此人。
“先生,知道此人?”
魏思溫點點頭道:“曾聽人提及過。我說一個人,或許阿郎,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了?”
“哦?何人?”魏思溫的話,頓時引起厲延貞的注意。
“李敬玄。阿郎,可知道是何人?”
“李敬玄!先生的意思是,李思沖是李敬玄的……”
魏思溫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沒錯,李思沖是李敬玄之子?!?/p>
魏思溫的話,確實讓厲延貞感到驚訝。李敬玄乃是前朝永徽年間的宰相,只因不通軍事,在迎擊吐蕃的時候逃遁敗軍,才被貶罰的。卻沒有想到,他兒子居然在玄元廟做一個小小的禁軍校尉。
厲延貞想到那塊令牌,便對魏思溫詢問道:“先生,你可知道,什么人會佩戴有“醉生夢死”紋樣的令牌?”
“醉生夢死令牌?”魏思溫一副茫然,好像根本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令牌。只是,厲延貞根本沒有察覺到的是,在他提及這種令牌的時候,魏思溫眼眸中閃過一抹異樣。
“先生沒有聽聞嗎?”
魏思溫微蹙眉頭,搖頭道:“未曾有所聽聞。想必,是什么士族的族令吧?!?/p>
魏思溫如此說,厲延貞內(nèi)心很是認(rèn)同。若是官府令牌,怎么會用如此怪異的紋樣。
厲延貞并未多留,囑托魏思溫好生休息后,便回房去了。
房間內(nèi)的魏思溫,在厲延貞離開之后,手中的書被他緊緊的攥著,面部咬牙緊繃著,似乎內(nèi)心有一股情緒,想要爆發(fā)出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