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了!別打了!降了,降了……”
河清縣尉那邊發(fā)生的情況,葛班頭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完全沒有了獲救的機會,再不投降這些殺神被真的動了殺機。所以,葛班頭沒有絲毫猶豫和不安心理,就直接雙手舉起橫刀,跪地投降了。
葛班頭剛跪下,他身邊的人就接二連三的舉起手來,同樣絲毫沒有任何的猶豫。
本來還跳著腳,怒罵身邊官差的河清縣尉,看到這一幕頓時傻眼了。這些王八蛋,投降的怎么這么絲滑,怎么沒有給老子留出一點,跟對方討價的機會。
別說河清縣令,就是厲延貞也沒有想到,這些人居然直接就投降了。不過,看著跪地投降的葛班頭等人,他算是讓他松了一口氣。
若非是被逼無奈,他是決然不會和官府之人發(fā)生沖突的。在沒有趕到薛氏領(lǐng)地之前,他們皆要盡可能的小心行事。
河清縣發(fā)生的這一切,定然是士族門閥的手筆,他此時和縣尉等人發(fā)生了交手,很有可能會讓士族門閥,抓住此事為借口,明面上對自己發(fā)難。
“張恪,放他們回去?!?/p>
雖然這些人都已經(jīng)投降,但是心中有所顧慮,厲延貞還是希望,此事能夠善了。
厲延貞的命令,讓眾人很是詫異。不過,張恪等人還是遵令,收刀撤回,讓葛班頭他們回到了河清縣尉身邊。
河清縣尉更是有些茫然,自己已經(jīng)做好了,被厲延貞他們羞辱的準備,卻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jié)果。
“大人?!?/p>
葛班頭等人,抬著受傷的官差,垂頭喪氣的退到河清縣尉面前。
“一群廢物,對方幾個人,就把你們幾十人打的丟盔棄甲,舉手投降!本官看,你這個班頭真是最到頭了。滾一邊去!”
河清縣尉見厲延貞的舉動,心中便猜測,對方定然是心有憂慮,所以才會在占據(jù)上風的情況下,沒有做出咄咄逼人的舉動。如此,他也算是松了一口氣,心中便想著,如何才能夠息事寧人,不將事態(tài)擴大下去。
不過,表面之上作為河清縣尉,他不能夠有絲毫的畏怯之意。否則的話,羞辱還算是小事,丟了顏面就不行了,那樣的話,他在河清縣尉的位子上,恐怕也不會待太久了。
“爾等何方人士?竟然敢如此大膽,持刃攻打縣府差義,可知此等行為,可視同謀逆?”
這胖子縣尉,確實有輸人不輸陣的氣勢,面對厲延貞和虎視眈眈的虎衛(wèi)。雖然面無血色,眼神閃躲著不敢正視厲延貞等人,卻依然硬挺著,聲音略顯顫抖的向厲延貞他們高聲質(zhì)問起來。
看著河清縣尉故作鎮(zhèn)定的滑稽神色,厲延貞身邊的這些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不過,厲延貞卻沒有感到絲毫的可樂之意,他向河清縣尉拱手一禮,面色沉郁的反問道:“這位大人,何必明知故問?想必此前,薛娘子和薛郎君,依然向大人表明了身份??墒?,大人還令手下圍攻我等,可是縣尉大人以為,這薛氏之人就是你等口中的匪徒嗎?”
河清縣尉心中咯噔一聲,雖然在剛才雙方交手的時候,自己就已經(jīng)確定,剛才的那對男女,就是薛氏子弟。
若是沒有人再提及薛氏姐弟的情況,他也就能糊弄過去了??墒?,現(xiàn)在厲延貞將這兩人抬出來,直接質(zhì)問自己,那就完全不一樣了。若是今日,他不能夠說出了所以然來,這可就是真的徹底將薛氏給得罪了。
他雖然坐到了河清縣尉的位置上,但這個位置卻是行賄買來的。河清縣只是一個下縣,否則的話,他也不可能買到縣尉這么重要的位置。以往自己的靠山,就是縣令,如今縣令坑了自己一把,想要讓他為自己出頭就更加不可能了。
自己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縣尉,若真的將薛氏給得罪了,丟官還是小事,恐怕連他那商賈老父,都要受到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