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聲音越來越近,厲延貞內(nèi)心更加的緊張起來。對這樣的伏擊,他其實并沒有多大的把握。
如果不是心中擔憂盱眙的情況,厲延貞其實更愿意選擇,暗中跟蹤這些人,找到他們的落腳點之后,在尋機出手。
但是,他們在淮陰耽擱的時間太長了,他所擔憂的揚州之會,說不定已經(jīng)發(fā)生。在這種情況下,他不能在淮陰延誤下去。
所以,也只能夠冒險一試。
“怎么回事?哪里來的石頭?”
厲延貞聽的出來,開口說話的人,就是柳宏泰的族弟。他悄悄的撥開灌木,從間隙之間向外望去。
只見幾人已經(jīng)放慢了腳步,騎在馬上的柳宏泰族弟,臉上帶著不快之意,翻身下馬,令手下的快手,將石頭挪開。
幾個快手將牛車停下,四人前去挪動石頭,留下一人看守牛車上的馬行徼兩人。
柳宏泰族弟則沒有上前,而是同樣站到了牛車旁,似乎是在警惕車上兩個受傷之人。
牛車所停下的位置,卻如厲延貞所計算的那樣,正是停在了灌木叢旁。只是,讓厲延貞苦惱的是,柳宏泰族弟卻站在了牛車的另一側。
厲延貞想要拿下這個家伙,不僅需要越過牛車,還要將牛車這側的快手給撂倒才行。
這種狀況之下,厲延貞非常清楚,他是沒有任何成功的可能。
他沒有魯莽沖上去,卻心火如焚。這是他自己唯一的機會,一旦這些人再行離開,再想找機會下手,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即便是,前方還有可以利用的地形。但是,一旦他再行設置出來障礙之物,定然會引起這些人的警惕,想要出手,是很難的事情。
“蠢物!幾塊石頭而已,這么半天都挪不走嗎?”
四個快手,對柳宏泰族弟的呵斥,似乎并未在意。依然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慢慢的推動石頭。
見他們這種情況,厲延貞心中竊喜。
他還察覺到,守護在牛車旁的快手,在柳宏泰族弟呵斥同伴的時候,眼眸之中流露出了陰郁的不快之意。
看來這些人,似乎對這個頤指氣使的家伙,心有不忿之意。
他們之間,有這樣的矛盾,對厲延貞來說,當然是好事。
柳宏泰族弟,見幾個快手,似乎并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眼里。頓時不覺怒火升起,揚起手中馬鞭,大步向幾個快手而去。
啪!
這家伙一鞭子下去,抽在一個正彎腰推動石頭的快手脊背之上,令快手發(fā)出一聲慘嚎。
“柳南,爾敢傷人,找死不成!”
讓厲延貞錯愕的是,這些快手,是真的沒有把他放在眼中。只見五個快手,嗆啷一聲,紛紛抽出橫刀,直指柳宏泰族弟柳南。
“你們想干什么?要造反不成?”
柳南暴跳如雷,將手中馬鞭丟掉,也抽出了橫刀,與快手對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