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厲延貞最討厭這種味道了。只不過,那時候羊肉的膻氣,都已經被其他味道壓蓋。
現(xiàn)在這個時候,可沒有那么多的香辛料,用來壓蓋膻味。
厲延貞感覺,自己身上,每天都有一股的膻味。
如果放在后世的話,恐怕他都不敢出門了。
到了謝家之后,并沒有因為膻味,會有人表現(xiàn)出厭惡之色。
其實,他也是瞎擔心。
這個時代的人,對羊膻味,甚至說對于異味,人們都并沒有那么敏感。
后堂之內,謝康坐在一張胡床上,面前三張錦團,謝醉文和堂兄謝弘德,正經跪坐在面前。
向謝康施禮之后,厲延貞在另一張錦團上跪坐下來。
謝康看著厲延貞,正色言道:
“貞子,昨日你曾言,恐有亂象將至。為師昨夜深思,你小子所言沒錯。所以,我就想著,準備搬回盱眙城。如今朝廷不凈,牝雞司晨……”
“先生慎言!”
謝康說要搬回盱眙的時候,厲延貞還有些愕然,后邊被嚇的激靈了一下,開口阻止。
不等謝康祖孫三人反應過來,又匆忙起身,到門口張望一番,確定沒有其他人,這才放心的轉回來。
厲延貞的行為,卻惹惱了一旁的謝弘德,這個貞子,居然打斷阿翁,實在沒有規(guī)矩。
“貞子,大膽!怎敢對阿耶如此無禮!”
“七郎,住口!”
謝弘德剛義憤填膺的站起來,想要給厲延貞好看。卻沒有想到,卻被祖父斥責的很是錯愕。
謝弘德一臉的懵逼,不知道阿翁為何斥責他。
“是貞子沒有規(guī)矩,怎么斥責起我來了。”謝弘德不滿的囔囔道。
謝康眉頭緊蹙,有些失望的說道:“你只是圖有義憤,卻實屬無知。還不給我坐回去!”
謝弘德依然忿忿不平,卻還是聽話的坐了回去。
謝康再次看向厲延貞,滿意的點頭,又頗為驚訝的問道:“貞子,我剛才所言,你難道真的都能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