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暴跳如雷的,指著兩個武士大聲的怒斥。兩個武士心中暗暗叫苦,真是無妄之災(zāi)。
雖然,厲延貞他們并不認識。可是,謝小娘子稱他大兄,又豈是他們能夠得罪的。面前這個小爺,他們同樣更不敢得罪,只能夠低頭認罪。
“三郎,莫要為難他們。厲大兄等人,又豈是他們這些人,能夠?qū)Ω读说??!?/p>
從一開始,就將自己當(dāng)做透明人的謝弘德,見小胖子為難武士,便開口勸解道。
小胖子聞言,不僅沒有息怒,心中的怒火反而更加大了。他轉(zhuǎn)身怒視謝弘德,雙目赤紅道:“在我謝家的地盤,還容不得他們?nèi)鲆埃 ?/p>
“呵呵!”
看著小胖子瘋子般的癲狂,謝弘德心中升起厭惡之意,輕笑著道:“別說他們兩個,你就算將這里所有的護衛(wèi)喊來,恐怕也只能自取其辱。”
“謝弘德!你還是謝家的人嗎?居然為他人張目!”
謝弘德的話,讓小胖子更加的暴躁起來,揮手搶過一旁武士手中的利刃,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架勢。
面對手持利刃的小胖子,謝弘德卻未膽怯,反而更加的蔑視這個家伙。一旁的另一面謝氏子弟,上前抱著小胖子,真怕他舉刀把謝弘德給砍了。
“哼!也就你這種無知的蠢貨,才會這樣認為。剛才那些人,可是剛從平叛的戰(zhàn)場下來的。在盱眙城的時候,面對數(shù)萬叛軍,也能夠輕松應(yīng)對。你覺得,他們會懼怕謝氏的這些護衛(wèi)嗎?”
謝弘德說完后,不再理會小胖子等人,轉(zhuǎn)身向厲延貞他們追去。
他身后的小胖子等人,被謝弘德剛才的話,給震懾到了。特別是小胖子,想到厲延貞剛才那凌厲的目光,不由的再次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陽夏城的暮色漫過謝氏祖宅的獸脊飛檐時,厲延貞的青驄馬正踏碎青石板上的最后一線殘陽。謝康立在垂花門前的石獅旁,玄色深衣上銀線繡的云雷紋在風(fēng)中若隱若現(xiàn)。
眼前的謝康,讓厲延貞有種陌生的感覺。完全無法想象,這是那個盱眙城中,衣著樸素的老先生。
“貞子,你們怎么此時才到?”
謝康走上前來,開口詢問道。
厲延貞翻身下馬,恭敬向謝康行禮道:“學(xué)生拜見先生。離開盱眙后,路上多有波折,一言難以道盡,勞先生牽掛,學(xué)生罪過?!?/p>
“能平安到達就好,為師也算是能夠放心了?!?/p>
厲老丈等人,此時上前向謝康見禮??吹今R車內(nèi),還未被抬下來,坐在車上向自己拱手的魏思溫,謝康不由的一愣。
見謝康愕然之色,厲延貞心中頓時緊張起來。難道謝康,認得魏思溫不成?
“田文,見過謝老先生?!?/p>
魏思溫主動開口,向謝康言道。厲延貞暗中觀察后者,見謝康并無異樣,才算是放心下來。
“先生,這位田先生,是阿布在下阿溪所救。田先生文采出眾,學(xué)生帶去隨行,以便能夠隨時請教。”
厲延貞如此解釋,謝康臉上浮現(xiàn)出滿意的笑容,夸獎厲延貞沒有荒廢學(xué)業(yè)。
隨后,待厲延貞他們進府之時,目光在魏思溫臉上閃過,眼眸中閃過一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