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什么意思?學生不明白?!?/p>
見厲延貞并沒有異樣,謝康反而心里猶疑不定,不知是否自己多疑了。警惕之意稍微放下,面色依然微沉,疑惑的詢問:
“貞子,我且問你。剛才你所言,真的是在盱眙城內(nèi)聽來的嗎?何人所說,被你聽來了?”
謝康面色稍緩,但是厲延貞卻依然心頭不安,他知道自己被這個老頭兒懷疑了,如若言辭再有所失,恐怕就會給自己招來禍患了。
不知道該如何打消謝康的懷疑,厲延貞突然想起來,山上見到的那三個儒士來,何不將這一切都推到他們身上,想必謝康絕對會相信的。
“今日學生與阿翁出城之時,巧遇三位郎君前往都梁山踏青,一路相隨而來,路上聽三位郎君說起皇帝被廢之事,學生就刻意聽他們交談?!?/p>
厲延貞的解釋,并不能夠讓謝康取信,但是心中的疑慮卻也消去。只是疑惑的細問道:
“什么樣的郎君,可知道他們是何人?”
厲延貞茫然的搖了搖,雖然知道那個傲慢的家伙被稱為九郎。但是,厲延貞并不打算告訴謝康,盱眙城并不是很大,說不定謝康真的有可能知道,那個傲慢的家伙是什么人。
厲延貞的回應,雖沒有完全打消謝康的疑慮,卻沒有再追究下去的意思。
在他看來,厲延貞今日的特異表現(xiàn),或許真的是從別人之處聽來的。
不過,在厲延貞離開的時候,謝康卻突然提出,讓他自明天開始,每日都要早些到他這里來讀書,不能夠再無故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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盱眙城,北門。
白天厲延貞在都梁山上,曾遇到的兩個儒士,正策馬從城中緩緩駛出。
“兩位先生,請留步!”
兩人聞聲回頭,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人,快馬追來,不由對視苦笑,旋即勒馬停了下來。
那人來到近前,在馬上插手說道:
“二位先生,何以走的如此匆忙?張某還想要多多請教一二。”
觀光先生微微搖頭,說:“十七郎不必挽留,我二人本就是途徑盱眙而已。本身懷要約,還需盡快前行。多謝十七郎盛情,待來日閑暇之際,定當多盤橫幾日?!?/p>
說著,他沉吟一下又說道:“十七郎之意,我們已經(jīng)明白。只是,你盱眙之地,也頗有才俊。十七郎想為令郎尋求文友,何必舍近求遠呢?”
“盱眙城有俊才?”
十七郎聞言愕然,能夠被這位稱為大才的人,應該不會簡單。
只是,他怎么沒有聽說過,盱眙城有什么大才。
心中一片茫然,不由沉思起來。
等他反應過來,卻沒有想到,兩個儒士已經(jīng)已經(jīng)快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