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劉行舉誠懇的道:“盱眙皆言,張九郎為盱眙第一才俊。此時一看,那張九郎與先生相比,怎敢妄言盱眙第一才俊之名!”
厲延貞赧然尷尬,雖然對于張俊此人,自己并不看重。但是,若論真才實學(xué),厲延貞卻不敢有所非議。
“兩位先生言重了,延貞怎敢妄稱才俊。倒是陸先生,能夠仗義出手相助,延貞感謝還來不及?!?/p>
聞聽厲延貞此言,陸績心中一動,頓時便有了其他的想法。
此后,眾人自是對厲延貞又一番吹捧。厲延貞面上謙遜,心中卻早已苦澀不已。
一番暢飲,直到天際露出第一縷霞光之際,陸績才安排三人先行休息片刻。他則傳來了手下親信,命他們將所有人手全部散出去,定然要將馬行徼和杜彬的行蹤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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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延貞被陸家下人,送到客房之后,倒頭就直接睡下了。
折騰了一晚上,而且還飲下去近一升酒水,他早就已經(jīng)覺得頭暈?zāi)X脹。他此時不過十多歲的年紀(jì),以往也不曾飲過如此的多的酒水。如果,不是他一直在練仙鶴回氣術(shù)的話,恐怕在酒宴之上,就早已倒下了。
不知昏睡了多長時間,厲延貞被門外的喊聲驚醒。
陸家下人前來稟報,陸績和劉行舉等人,此時在正堂等他前往。聽聞下人此言,厲延貞頓時清醒過來。
看來,陸績真的打探到消息了。
厲延貞趕到正堂之時,見劉行舉和陸績兩人,皆是一臉的沉色??吹剿麄兊臉幼?,厲延貞心頭一驚。
難道說,馬行徼真出事了不成?
“陸先生,可是有消息傳來?”
厲延貞沒有客氣,直接向陸績詢問。
“沒錯,確實探聽到一些馬班頭的消息。只不過,想要見到馬班頭的話,卻有些棘手?!?/p>
厲延貞眉頭微蹙,心中更加的認(rèn)定,馬行徼確實出事了。
“具體什么情況?”
陸績看了一眼劉行舉,又向堂內(nèi)其他人揮手示意,令他們下去。隨后才面帶憂色,沉聲道:
“快到午時左右,從城內(nèi)傳來消息。在數(shù)日之前,確實有人看到了盱眙馬班頭,進(jìn)入了淮陰城。而且,有人看到,他曾在一家酒肆之中,與淮陰縣尉柳宏泰在一起。”
“淮陰縣尉?”
厲延貞心下再次一驚。
馬行徼不前來淮陰,不是要與東都來人會面嗎?怎么又突然,多出了一個淮陰縣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