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兄,你再黑著臉,小心今后我都不睬你了!”
小醉文的威脅,對謝弘德來說,很是畏懼,強擠出點苦笑容,辯解道:
“誰黑著臉了,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好嗎!”
看著謝弘德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厲延貞和謝四郎,都不由的啞然失笑。
不愉快之情,隨之沖淡。
厲延貞想起剛才謝弘德的話,便對謝四郎詢問道:
“四郎,最近城中又出事了嗎?”
那天向父親稟報,田縣尉遇刺的時候,當時厲延貞就在謝府,謝四郎記得。見他對城中的情況很是關(guān)心,心里有些怪異,卻沒有多想,只是以為出于普通人的好奇之心罷了。
厲延貞的詢問,并沒有讓他有任何的反感。
“田縣尉遇刺身亡之后,皂吏班頭何沖,武侯民壯隊長毛小郎、闕開,先后兩天都無辜遇到暗中偷襲。何沖和毛小郎被殺,闕開則被巡街的武侯民壯,及時給救了下來?!?/p>
厲延貞完全被震驚了,沒有想到,幾天的時間里,盱眙城居然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
田縣尉雖然死了,并不會感到意外。
只是,接二連三有皂吏和武侯隊長,同樣遇到刺殺,這就讓人感到恐懼了。
“如此說來,現(xiàn)在盱眙城中,還真的很不平靜!”
謝四郎蹙著眉頭,木然的點頭。
“這些時日,城內(nèi)宵禁。沒有李明府和蕭縣丞的令牌,嚴禁出入。即便是城內(nèi)坊市,也會在酉時之前就落閂宵禁?!?/p>
酉時就是下午五六點鐘,那等于說,各坊市在天黑之前,就已經(jīng)開始宵禁了。
由此,可以看的出來,現(xiàn)在城中的人,恐怕也是人人自危。
特別是,那些在縣府中任事的,更會心生恐懼。
且不看,眼前的謝四郎,雖說不過是司戶佐吏,眼神中同樣閃現(xiàn)畏懼之色。
厲延貞轉(zhuǎn)彎抹角,探聽出來,謝四郎此次,是奉命到都梁山,尋找合適建立臨時倉儲位置的。
謝四郎雖然也不清楚,為什么要在都梁山建立倉儲。
但是,從他憂慮的目光之中,厲延貞看出來,恐怕他看出了什么端倪,而不敢妄言。
小醉文和謝四郎他們,直到下午才離開。
其實,從謝四郎說出來,此行的目的之后,厲延貞就一直心神不寧。
在都梁山建立倉儲,對盱眙城來說,根本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