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自己并不想,去某個一官半職的。但是,結交一個這樣的權勢,還是有必要的。
想到這里,靈機一動。厲延貞再次一揖,對狄光遠道:“狄兄,小弟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狄兄能否成全?”
“延貞何必客氣,有話但講無妨。”
厲延貞刻意自稱小弟,讓狄光遠也不由的,感覺更加親近。
“小弟數(shù)聞,狄公之剛正不阿美名。心懷崇敬之意,曾作詩一首,想要獻于狄公。只可惜,未有途徑呈上。今日,機緣巧合,狄兄光臨盱眙。延貞斗膽,想要勞煩狄兄,轉贈狄公。”
聽到厲延貞的話,狄光遠臉上,頓時浮現(xiàn)一抹的紅暈來。厲延貞的才名,雖說只是因為一首清明。但是,只因受到了裴炎裴相的贊譽,即便是在神都,也可謂是人盡皆知的。
試想一下,今日厲延貞為父親作詩一首,無論詩詞如何。但是,父親定然會因這首詩,同樣受到推崇。
“延貞之情,光遠怎敢不從?!?/p>
“哈!沒有想到,這次盱眙之行。居然,還能夠見識到,厲郎君又一佳作。真是不虛此行!”
李元良擊掌一樂,笑著說道。
馬行徼此時,看向厲延貞的眸光中,卻多了一些其他的東西。他從來沒有,聽厲延貞提到過狄仁杰。
不過,聽這小家伙的意思,好像是真的知道狄大人??墒牵R行徼怎么感覺,這家伙此舉,并非是出于,對狄大人的崇敬之意呢?
當然,馬行徼絕對不可能,將自己這點疑惑戳破了。即便是,厲延貞確實有攀附之意,在他看來,反而是件好事。
在馬行徼的安排下,四人進入后堂,并將李澤亮的下人找來,準備紙筆。
此時,東方的天空之上,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魚肚白。黎明已經(jīng)悄然來臨,盱眙城一夜未靜,此時反而平靜了下來。
縣衙后堂內,在燈火的照映下。厲延貞站在一張案幾前,馬行徼親自將紙鋪設在案幾上。一旁的狄光遠見狀,快步上前,拿起案幾上的墨研磨起來。李元良則將燈火,向厲延貞又挪動了一些。
看到這種情形,厲延貞心中不由得啞然。馬行徼和李元良不說,上一世在歷史上,并沒有留下蹤跡。
不過,這狄光遠,可是新舊唐書,以及唐會要等史書,都曾提及過的人。這讓厲延貞不由的臆想,不知道今后的歷史上,是否會有人,在記載狄仁杰和狄光遠的時候,提到這一次的事情。
厲延貞要作的詩,當然又是剽竊的,雖說時常還會有些不安。不過,所謂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就是厲延貞,此時的心態(tài)。剽著,剽著也就習慣了。
將心里的不安,隨之揮去。厲延貞上前,提起筆來,揮毫在紙上寫下石灰吟三個字。
“好字!”
狄光遠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贊嘆。李元良和馬行徼,也是頓感眼前一亮。
厲延貞上一世,練習過一段書法。雖說,寫出來的字,算不得上乘。但是,因他練習的是顏體字,卻是現(xiàn)在還未出現(xiàn)的。
此時的顏真卿,恐怕還是一個小蝌蚪,就算厲延貞盜用,也不會有被拆穿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