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嗓子沒多大,卻把旁邊的白鶴謠嚇了個激靈。
她本來正低頭揉著剛才被欄桿硌到的胳膊,聽見我的聲音,她猛地抬起頭,身子也本能地往后一縮,后腰直接撞在了河邊的欄桿上。
那欄桿雖然看著結(jié)實,其實卻因為年久失修,而出現(xiàn)了些許松動。
現(xiàn)在被她這么一撞,居然直接晃了兩下!
白鶴謠也跟著一歪,整個人直接朝著河里倒去。
她眼睛都瞪圓了,嘴里發(fā)出一聲短促的驚呼。
我心里一緊,哪還顧得上別的,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手腕很細(xì),皮膚白皙,我剛一攥住,就能感覺到她手腕上的脈搏在飛快跳動,顯然是嚇得不輕。
白鶴謠的小臉煞白,嘴唇都沒了血色。
她用雙手緊緊抓著我的胳膊,身體也在微微發(fā)抖。
但她還是強撐著,咬著嘴唇,故作鎮(zhèn)定地說:“林、林先生,你放手吧,我會游泳的。”
“而且我以前來過這兒,知道這河水不深,也就兩米不到,淹不死人的?!?/p>
我聽著她這話,忍不住苦笑一聲,手上的力氣非但沒松,反而更緊了些。
“白小姐,你是不是太久沒出門,也沒關(guān)注過這邊的情況了?”
她愣了愣,眼里滿是疑惑。
“你……什么意思?”
“前年夏天,白城發(fā)了場大水,你忘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慢慢把她往岸邊拉了拉。
“這條白瀾河,早就被洪水沖寬了河道,變成了白瀾江?!?/p>
“這水深著呢,最少也有數(shù)十米,而且底下全是暗流,就算會游泳,下去了也未必能上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