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一兩年,整個社會都會亂起來,整整十幾年,大部分的人都被牽扯進旋渦里,想脫身都難。
這也是姜淳于沒有堅持留在海城生活,而愿意去姜志遠部隊的原因。
整個社會再亂,部隊也是不會亂的。
除非她親爸姜志遠出事,不然她就能安穩(wěn)地茍到八十年代。到時候往風口一站,跟著豬一起飛,不要太爽。
小心駛得萬年船,姜淳于哪怕空間的物資再多,也不會輕易去動它們,不能因小失大。
什么去黑市,賺大錢,那都是小說里才有的。
就她空間里的那些物資,能拿出來的有限。不說別的,就說最普通的稻米,現在這個時代的稻米和后世的大米可不一樣。
這個時代可沒拋光打蠟,更沒提取胚芽的技術,米就是最普通的米。
要是把空間大米拿出來,她遲早會被抓去切片。
12點不到,列車開始檢票。
原本還散落在各處的人群,如泄堤的洪水一股腦全部涌到檢票口。
看著洶涌的人流,還在拎包的姜淳于傻眼了。她知道有很多人,但是不知道有這么多人。
這是整個候車大廳都在等著一班車啊!
通知檢票的聲音響起,裴景州已經利索地站起身。
他彎腰拿包的時候,看著包上放的蘋果,手微微一滯,然后才若無其事地將蘋果裝進包里。
也虧得兩人買的臥鋪票,檢票口人沒那么多。
最終姜淳于是被裴景州硬給拎上車的,一直進了臥鋪車廂,姜淳于的腳才算真正落到了地上。
是真的落到地上,之前出了檢票口,姜淳于的腳就沒落過地。
兩人的車票分別是上下鋪,和兩人同一包間的是兩個中年男子,睡在上鋪的男子三十多歲,穿中山裝戴眼鏡,一看就是知識分子。
這人背著一個碩大的包,上了車就爬到上鋪,背對著外面抱著一本書看的頭也不抬。
坐在下鋪的男子四十出頭,身材健壯有力,一身工裝,坐那里不動的時候很是嚴肅,和裴景州的神情差不多。
姜淳于猜,下鋪的男子應該是轉業(yè)軍人,不然不會有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上鋪安靜,裴景州和下鋪男子都是不愛說話的性子,難得整個喧鬧的車上有了這一小塊凈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