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超云又問道:“一個男人,在外面掙不到錢,在外面被人看不起,給人當孫子。他回來對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還會像在外面對別人一樣的態(tài)度嗎?”
章魚沒有出聲,他身邊太多這種男人,在外面給人當孫子,回來在家人面前就是大爺。
打老婆罵孩子,吃完飯碗一推,衣服不洗碗不刷。
半天章魚才喃喃道:“也不是所有男人都這樣。”
“對?!?/p>
陸超云笑了笑,“所以,你以后不要做這樣的男人。我們廣省有句話,怕老婆會發(fā)達,你以后可要做個疼老婆怕老婆的人?!?/p>
章魚求生欲極強地點頭:“我肯定不會做這樣的男人?!?/p>
說完,他求助地看向姜淳于,希望姜淳于能找個話題把話岔開。
章魚覺得“姑姑”有些不對勁,姑姑的話好像不是在說那些沒本事的男人,而是在說她自己家的男人一樣。
陸超云的家庭是什么樣子的,他們都不知道。
但是一個女人長年累月不在家,在外面訓練出任務,一般人男人都很難做到全心全意支持吧。
姜淳于一直沒說話,老老實實占據(jù)桌子的一角在裁紙張。
章魚只能掩飾地喝了一口茶缸里的金銀花茶,隨即立刻瞪大了眼睛:“這金銀花茶這么好喝的嗎?”
他以前沒喝過金銀花茶,不知道金銀花茶原來這么好喝。
當然,他以后哪怕喝了再多的金銀花茶,也找不到這段日子喝金銀花茶的感覺。
后來章魚和妻子兒女甚至朋友提起這段日子里的金銀花茶,大家都以為他是因為這段歲月的記憶,自動美化了金銀花茶的美味。
卻不知道,章魚確確實實喝過最美味的金銀花茶,此后再無這樣的美味出現(xiàn)。
姜淳于她們租的屋子不算小,因為隔出兩間屋子,一個吃飯的小客廳,加上廚房和廁所。
所以,隔出來的這些房間都很小。
進門,廚房和廁所之間是一個過道,他們吃飯的時候門就敞開著,這樣在小廳里人就不會覺得那么憋悶。
三個坐在桌子邊品茶的人,突然齊刷刷抬頭看向敞開的門口。
廚房和廁所中間的過道上,此刻正站著一個沒敲門就走進來的女人。
章魚一眼就認出,是剛才他洗碗的時候,在他對面的墻根下蹲著的女人其中一個。
沒等他動,姜淳于已經(jīng)站起了身:“有事?”
女人聲音很?。骸澳銈兪切掳醽淼膯幔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