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殺人了。
沾染了鮮血的他,真的還是一個正義的偵探嗎?
偵探怎么能殺人呢?
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剛才為什么會用那個地球儀攻擊嫌疑人?甚至還是兩次…
兩次還都是朝著對方的腦袋招呼的。
為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工藤新一努力回想著剛才發(fā)生的事。
他記得自己在推理。
記得自己推理出了兇手。
然后…
然后他就不記得了。
包括自己破案時的神態(tài)、動作,以及為什么要攻擊兇手的初衷。
那些記憶就像是被什么東西抹去了一樣,怎么也想不起來。
他只記得剛才的他全身心地沉浸在破案的快樂里,整個人飄飄欲仙,只覺得自己被莫名其妙產(chǎn)生的自信心支撐著,簡直無所不能,仿佛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
那種感覺…
就像是被什么東西操控著走上舞臺的木偶人一樣。
工藤新一突然打了個寒顫。
他想起了在回霓虹之前,困擾了他那么久的那個謎之腦內(nèi)旁白。
雖然那個聲音在他回到霓虹后就消失了,但工藤新一一直記得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
難道…
難道剛才又是那個聲音在操控他?
這…就是那個未知存在期望他變成的樣子嗎?
一個只為了破案而生、其他一切都不在意的、不擇手段的偵探。
工藤新一只覺得渾身發(fā)冷。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他還有救嗎?
他…還是他自己嗎?
惶恐的情緒后知后覺地席卷了工藤新一的內(nèi)心,他開始掙扎,開始絞盡腦汁地思考有沒有什么能夠讓他免于牢獄之災(zāi)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