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
如果沒有特意去測量過,誰會下意識地報出這種數(shù)據(jù)?筱原明發(fā)誓,連他自己都做不到立刻說出他家大本營里兩個窗戶之間的間隔到底有多少米,更別說是一棟僅僅作為度假用的山莊別墅了。
他這種經(jīng)過改造的記憶力都做不到,更不要提一個普通人。
您的記憶力怎么這么好呢?
這種偵探一出場、反派必定降智自爆的“主角光環(huán)”,就…就很離譜。
他怎么就沒有這種能力?
就算不給他,如果行動組里的人都擁有這種能力,那豈不是根本就不用他們親自動手,目標就能自己蠢死自己?
再想想看,琴酒站在審訊室里,隨便對著被捕獲的老鼠說兩句話,對方就把所有情報一下子吐露出來的場景…
不行,太美了,不敢想。
筱原明總覺得,只要有這些被世界眷顧的人在場,他內(nèi)心的吐槽就會格外豐富。
唉,實在是bug太多了,不吐不快啊。
面對“老爺”的質(zhì)問,工藤新一依舊不慌不忙:“如果,不是從隔壁的陽臺直接跳過去的呢?從隔壁陽臺出發(fā),踩著沿途的屋檐走過去的話,和山崎先生所在的房間陽臺的距離就縮短到了不到兩米?!?/p>
“老爺”露出了不屑的神色:“真是幼稚的推理,就算兇手真的是用這種方法潛入的,他又該怎么離開?你都說了,距離陽臺還有兩米,而你說的那個房檐又只有不到十厘米寬!兇手怎么可能跳得回去?!”
筱原明:蠢貨。拜托你別再繼續(xù)當(dāng)自爆卡車了,好嗎?
誰會沒事去記自己家度假別墅的房檐到底有多寬???!你是在墻上貼了尺子嗎?還是你的眼睛也是尺?
再說了,工藤新一有提過兇手是原路返回的嗎?就不能是從門走出去,再用機關(guān)反鎖上門嗎?你怎么就不打自招了?
一邊聽著工藤新一那邊在說著什么繩索,什么木棍之類的balabala的細節(jié),筱原明一邊在心里瘋狂oS。
眼見工藤新一就差把他的底褲扒出來了,“老爺”這次是真的急了,他氣急敗壞地大喊道:“夠了,你的廢話太多了!快說!到底是誰殺了我的朋友山崎先生!”
筱原明:…都朋友了,你怎么還張口閉口叫那人先生呢,好像不是很熟捏。
等等。
筱原明突然反應(yīng)過來,從始至終,好像在場的所有人都管對方叫“山崎先生”,就連完全看不起對方的勃艮第也是。
這不對勁。
筱原明閉眼回憶了一下之前看到過的受邀名單,然后才驚愕地發(fā)現(xiàn),對方的名字真的就叫“山崎先生”。
姓山崎,名先生。
就離譜,和“大上海人”這種名字一樣離譜。
筱原明已經(jīng)不想再在這里待下去了。
他總覺得,再和這群人待在同一個空間里,呼吸同樣的空氣,他自己也要變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