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孩子。”
“不知生為何物,不知死有何哀?!?/p>
“你是一個丑陋至極的殺人犯,但無人可以審判你,因為你只想予自己的母親一個解脫。”
“也許,在你的心里,也有一些微不可察的私欲,這股私欲藏在【給母親解脫】的大義后,是你骯臟丑陋的本我?!?/p>
“這股私欲叫做。。?!?/p>
“殺掉一個人,會是什么感覺?”
小女孩眼里滿是惡意,表情扭曲地笑了起來:“就像你折斷蜻蜓的翅膀,那個時候,你的心里就已經埋藏下了這條魔咒。”
小橋靜流頓時猶如雷擊一般,毛骨悚然。
她頃刻間就從夢中驚醒。
然而,在她從不曾注意到的角落里。
窗邊的白簾翩然飄動。
在那溫和的暖黃光彩正中,一個漆黑的影子緊緊貼在窗戶邊,正瞪著碩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向窗里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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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晦暗。
冰冷的雨水砸在保健室的窗戶上,雪白的天花板上,有一抹臟污的水垢,在潔白的漆面上格外刺眼。
小橋靜流面露懼色,臉上一片蒼白,連著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她神情扭曲,呼吸雜亂無章且急促,纖瘦的身軀縮成一團,窩在病床上,像是寒冬夜里的幼犬一樣正瑟瑟發(fā)抖。
“做噩夢了?”
運動衫男孩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他的手里攥著熱氣騰騰的水杯,發(fā)覺女孩緩緩睜開眼后,他的表情略有動容,但依舊保持極端的冷靜。
來棲曉把熱水放在床頭,靠在椅背上,說道:“早上你說的話我還記得,你說昨晚的夢都是一些與母親過去的回憶,很美好?!?/p>
“夢是思維的延續(xù)?!眮項珪员硎緦捨?,瞇著眼睛掃著小橋靜流蒼白的臉色,結合她剛才迷迷糊糊說的那些夢話,很輕易就猜出來她剛才做的夢是什么內容。
“只要你去思考,就不可避免的會想起不堪回首的記憶?!?/p>
“不要太往心里去?!?/p>
小橋靜流坐直身軀,她將后背重重靠在床頭,蒼白的嘴唇緊緊抿著,表情很是倔強。
“喝點水吧?!眮項珪钥丛谘劾?,于是他拿起水杯,遞到小橋靜流面前。
“謝謝,來棲同學?!毙蜢o流沒有說出【真相】的打算,她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固執(zhí)、麻煩。
“我只是想起了母親死去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