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存在的痕跡,仿佛被一道無形的手抹去。
在這只凌空漂浮,處處都訴說著其詭異、猙獰的幽靈身上,只能看見炸裂的火星,猶如瘋狂一般,不停施加著兇悍的暴力。
“一邊問話一邊下殺手,真是卑鄙的小鬼?!苯淌诶淙徽f道。
“謝謝夸獎?!眮項珪該]出重砍。
“十多年前?!?/p>
橫山教授站在原地,風采依舊,來棲曉的刀光劍影傷不到他分毫,他只是冷眼望著面前的廝殺。
方圓數(shù)十米的空間,是來棲曉與幽靈廝殺的角斗場,而教授則是臺上的觀眾,與來棲曉廝殺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一只可以不停重組的幽靈。
教授搖了搖頭,道:“我想改變我遭受苦難的現(xiàn)狀,我身患重病,生命猶如風中殘燭?!?/p>
“我想活下去?!?/p>
“這股求生欲,使我在晚年開展了對精神、靈魂的相關(guān)探索?!?/p>
“但我的身體已經(jīng)不足以支撐我的工作?!?/p>
“但當時的我很高興,因為我未竟的事業(yè)將由我最出色的三個學生接手?!?/p>
“為此,我同意了由神山療養(yǎng)院背后的資方投來的資助,可謂是付出了全部?!?/p>
金屬,虛無。
以及飛濺的血液從那個癲狂的瘋子身上撕碎,飛出,滴落在小橋靜流的面前。
盯著來棲曉的身影,小橋靜流的心揪了起來。
“為了活下去?”
“事關(guān)靈魂的研究,可以讓身患重病的人活下去么?”來棲曉橫眉,手中的太刀加持重力狠狠斬進幽靈的身體內(nèi)。
“鏘!!”
“鏘!”
狂風呼嘯。
黑色的人影此刻化作流光,手中提著的刀刃仿佛卷地雷光,在怪物的膨脹狂躁的身軀之上流連。
劍光所到之處,無一例外,火星飛濺。
但拼命的出劍并不意味著壓制,他是肉體凡胎,而不是沒有痛覺、沒有血條的“幽靈”。
他連那無比堅韌的血肉,在幽靈狂躁的反擊下,被攪成了肉沫,并隨著模糊不清的拳風、腿勁,飛速的從軀干之上消失。
“嗤——”
耳畔,血肉化為糜爛的聲響連綿成片。
“嗤——”
幽靈的身軀之上,同樣縈繞著撕碎與毀壞的聲響。
它發(fā)出震撼人心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