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的影響力沒有減弱,反而更強大?!眮項珪月龡l斯理地道:“它成長的速度,也在加快。”
“真是可怕——”小橋靜流的視線完全挪不開,過了許久,才長長地嘆息一聲。
“也不用太緊張。”聽見小橋靜流的嘆息,來棲曉緩緩伸出手,攥住小橋靜流溫熱的手。
感受到來棲曉手掌的溫熱,小橋靜流首先是柔柔地淺笑,接著又搖了搖頭,解釋道:“不要覺得我是膽小、畏懼,才說【真可怕】的?!?/p>
小橋靜流本就是一個‘瘋狂’的女孩。
更別說她已經(jīng)脫胎換骨。
為了站在來棲曉身邊,她做出了旁人想象不到的努力。
來棲曉當然不覺得小橋靜流是完全出于‘恐懼’才發(fā)出這樣的感嘆。
這姑娘的思緒都寫在眼睛里。
那是一抹哀傷。
是悲天憫人的同理心。
“是在為那些不知情,卻很有可能會喪命的人,而感到無奈嗎?”一旁,白石琴音望著天,忽然開口。
“嗯?!毙蜢o流沉默了一下,緩緩頷首。
“這就是命?!卑资僖艟従忛]上了眼。
她又說:“在這個城市、這片土地上生活,就是命。”
來棲曉扭頭看了白石琴音一眼。
有點喪。
在這里,來棲曉并非是說白石琴音真就消極抑郁,開始要死要活地感嘆。
她完完全全是站在現(xiàn)實角度的考量,甚至沒有夾帶太多的個人情緒。
的確,活在這個地方,就是很倒霉。
她只是說出了事實。
來棲曉有些‘喪’的評價,針對的是這番話的內容。
來棲曉的手忙得很,另一只手忽然很果斷地伸出,攬住白石琴音的纖纖細腰。
貓娘愣了一下,緩緩低頭。
瞧見來棲曉的手后,又幽幽地睨了他一眼。
可她也沒有掙脫來棲曉的手,反倒是朝著他的方向微微靠了靠。
“我們,做該做的事就好。”來棲曉看著天空,凝視著那片血紅,淡淡道:
“沒有什么災難,是人熬不過去的?!?/p>
幽冥與生活,一定要分清。
這。。。就是在這片土地上生活的處世之道。